雲生來立即做出安排部署,命專案組先秘密控制烏槐花,連夜開展突審,不管有無突破,第二天一早便傳喚彭芝平到紀委。
兩陣對壘,時間就是勝利,勝利就是生命,雲生來想搶抓先機,彭芝平老辣周密,自然也早已想到這一層,並且對彭芝平來講,已到命懸一線的生死時刻,如果失敗,他及他所率領的彭氏宗族勢力,將面臨滅頂之災。因此,鄧柱銘的影片剛在網上一鋪開,不待全面發酵,彭芝平就敏感地抓住問題的關鍵,命烏槐花悄然逃奔省城,躲了起來。
等到紀委的辦案人員奉命趕到花花會所,會所大門洞開,但除開兩名值班服務員外,並無第三人,老闆烏槐花也不知所蹤。兩個服務員上個月才應聘進花花會所幫廚,對於會所的業務尚未弄清,更別說執行內情,面對辦案人員的查問,基本一問三不知。老闆烏槐花的手機打不通。
雲生來接到報告,心中格登一聲,彭芝平這條老狐狸果然老謀深算,跑到了自己前頭。但紀委的人既然到了花花會所,便意味著跟彭芝平攤牌,雙方進入短兵相接的生死之鬥,雲生來豈會放過影片曝光引發的短暫戰機,雖然沒有拿到烏槐花的口供,花花會所的技師、大堂等知情者也全都逃跑藏匿,有些被動,但云生來決定孤獨一擲,命到花花會所的辦案人員立即轉道芹圃縣交通運輸局,將局長彭芝平帶到紀委。
專案組人員到達彭芝平辦公室,彭芝平正坐在辦公桌後端著金龍茶杯悠閒地喝茶,見到紀委的人,笑道:來啦,我正等著哩。然後叫來辦公室主任,吩咐看好自己的辦公室,不出二十四小時,自己就回來了。
彭芝平被帶到紀委,雲生來安排得力人員立即開展突擊審訊,希望能撬開他的嘴。
十幾個小時過去,調查人員換了三輪,不論問什麼問題,彭芝平都一言不發,有辦案人員恨不能扇他兩耳光。雲生來坐不住了,決定親自上陣,跟彭芝平正面碰撞。
進入調查室,彭芝平定定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呆地盯著面前的地面,似乎靈魂已逃離軀體,只是一具行屍走肉,有點類似於高僧打坐,雲生來重重咳嗽一聲,彭芝平仍是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
雲生來坐於案後,抬起手掌在桌上用力一拍,喝道:“彭芝平,不要負隅頑抗了,我們既然找上你,肯定知道你的事情,你還是主動向組織上坦白,求得組織諒解,爭取寬大處理。如果你心存幻想,非得要一條道走到黑,那你只是在跟自己過不去,給自己再增加一條對抗組織審查的罪責罷了。你也不要企圖熬時間,我們有的是時間,你休想熬得過去。”
彭芝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神情仍是無驚無擾,似乎雲生來的話不過是放屁。雲生來理解了辦案人員的心理,真恨不能奔過去揣他兩腳,看他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當然,雲生來不會這樣做,對於彭芝平這樣的湖和老油條,不能按慣常套路,必須另闢蹊徑,才有奏效的可能。剛才不過是熱身,雲生來也沒奢望有效果,接下來才開始觸及靈魂的對話。
“老彭啊,你我打個賭如何?”
彭芝平仍然無動於衷,象沒聽見一樣,但眉峰略微動了動。雲生來坐在桌子後面,正對著幾米開外的彭芝平,彭芝平坐的地方光線很強,他面部任何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雲生來的眼睛。
雲生來誇張地舉起手腕看看手錶:“我們的人已出發往省城趕去,大概明天早上返回,將帶回一個人,你猜是誰?”
彭芝平還是一動不動,但云生來敢肯定,他只是在強裝鎮定,繼續說道:“你以為讓烏槐花躲到省城去,就是針失大海,難於找尋了?可你忘了,如今是資訊化時代,天眼密佈,普通人要找人也許很難,但辦案機關要找人,卻輕易而舉。烏槐花躲在省城永輝區青樹街道甘南大道……你還要我繼續往下說嗎?”
喜歡禍福符請大家收藏:()禍福符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