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
忽然覺得後背一涼。
他回頭對上姜離意味不明的眼神，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差點忘了，小美人一直都對他以前自己去送死，卻仗著她信任，把她抹去了記憶，送到現實世界裡的事情耿耿於懷。
這麼多年了，他們都不願意提起這些事。
總覺得是過去了。
可偶爾翻出來一看，其實始終還有個疙瘩在。
真要論起來，姜離只是覺得以前扔下他一個人赴死，自己卻安安穩穩的過了二十年，想起來了以後，總覺得虧欠和愧疚。
秦渡失去的是一條命。
就算有她的精血保住了魂魄。
可他一個死人，在險象環生的惡夢遊戲裡面掙扎求生，還要想辦法通關副本，為自己暫時創造一個實體，然後還要建立一個組織來對抗惡夢遊戲。
惡夢遊戲從頭到尾都知道他的存在。
但礙於天道和規則的原因，不能再對他下手。
卻能夠在眾多副本里做手腳。
在秦渡還不瞭解那個世界的時候，肯定是把他扔在了難度非常高的副本里。
他一個人，沒有人幫忙，就那麼辛苦的摸索出了方法，一次又一次地活下來。
那二十年，姜離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只有他的結果了。
他已經有了一個組織，身邊有隊友，看起來好像對一切都遊刃有餘。
可是在那之前，沒人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
姜離自己都無法想象。
因為她進去的時候，就碰見了秦渡。
後面他也一直在身邊。
他看著好像只是為了陪著她，可事實上，也提點了她不少，給了她許多通關的靈感。
他在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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