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丁佳的聲音有些啞，“我已經做出決定了。”
姜離聽到她這個語氣，不用她說，瞬間便明白了。
“真的是這樣的決定嗎？”
丁佳沉默了一會兒，苦笑道：“大嫂，你怎麼這麼聰明呢？我還沒說，你就已經知道了。”
“是啊。”姜離說：“我見過了你的父母，他們對你很好，你們的愛是相互的，讓你做出這種選擇，非常艱難，非常痛苦，我也心疼你。”
聽了姜離的話，丁佳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大嫂，這為什麼不能是真的呢？為什麼它要這麼戲耍我們呢？”
姜離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望著樓下車輛往來的街道，說：“我不知道，它的誕生就是個錯誤，既然是錯誤的，就不會做正確的事情，肯定會招人討厭的。”
沒有最討厭，只有更討厭。
“它真的很可惡，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的很想親手殺了這個東西！”
“我們會有機會的，還沒有走到最後一步呢，我們都還活著。”
死去的人，已經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夢境裡了。
只有活著的人才可以。
所以，他們還活著。
只要還有一口氣，一切都還有可能。
“對。”丁佳咬牙說道：“我們還活著，我還沒有死，就算淌著血，我也要把這條路走完！”
姜離無聲地勾了下唇。
“丁佳，再跟你的父母說幾句話，早點過來吧，我們都在等你。”
丁佳哭著點頭，但是很快又發現隔著電話，對方看不到，於是又應聲：“我知道了大嫂，幫我跟他們說一聲，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趕過去的。”
“好。”
掛了電話，秦渡從後面摟住了姜離的腰身，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她要出去是嗎？”
“是啊。”姜離輕輕點頭，低聲說：“她很理智，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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