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姜離還是沒能睡著。
早上公雞打鳴的時候，她趁其他人還迷迷糊糊的，自己先起來洗漱乾淨出去了。
之後，這個將軍府才算陸陸續續地“活”了過來。
她找到步北，跟他說了秦渡已經出現，昨晚找過他的事。
步北還是那樣，沒什麼大反應，早就瞭解了自己老大是這副德行。
姜離也沒多管秦渡，對步北說道：“現在最主要的兩個人是林英卓和柳絮，你要是見到他們兩個，能盯就盯著，看他們會發生什麼事。”
“好的姜姐姐，我會的。”
步北記性好，她別的都不要他做，只要他盯著他們會發生什麼事就行，回頭他還能仔細地說給她聽。
這個將軍府說小不小，她只是以防萬一自己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而林英卓和柳絮之間，還有個重要的角色。
據她過了幾個副本的經驗來看，多半個是悲劇才會有濃烈的怨氣變成惡鬼。
所以，他們悲劇的結果，中間還要有人促成才行。
那老夫人也應該是個關鍵，所以盯著她也沒錯。
但這件事情已經交給季小雨去做了，她不用管。
所以，她得多注意其他的人。
看還有沒有別的因素。
她可沒忘記，副本里除了玩家，所有出現的人，都是鬼。
不是活的。
之前的副本里，出現的鬼，要麼是逼迫惡鬼成型的兇手，要麼是幫兇，總之，都不會是無辜的人。
絕對不會出現其他無關的人。
但是這次姜離來的時候，就是落在將軍府外的集市上。
還出現很多路人甲乙丙丁。
那些人都不是無緣無故出現的。
這個副本里出現的人是前所未有的多，而且範圍可能涉及到了這整個長安城。
怪不得副本難度高呢。
不僅僅表現在形式上，還表現在範圍裡。
整個城的人都是兇手或者幫兇……
姜離這個聰明的腦袋不用想得太仔細，都能瞭解到，這絕對是一件非常慘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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