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帶她回她本來的家,因為她就是在家裡被抓走的,那裡已經變的不安全了。
他們回的是一所公寓。
夜星澤輕柔地將她放在柔軟地大床上。
繁小忻的腦子是清醒的,本來是想睡一下的,因為睡著後就可以不疼了,她昏迷的這二十多個消失內,一點兒都沒感覺到疼。
可是現在她一醒來,疼痛就不允許她入睡。
所以夜星澤將她放在床上的時候,她痛苦的低吟了一聲:“疼!”
“哪兒疼?”夜星澤緊張地詢問,臉上寫滿了擔憂和心疼。
繁小忻聲音很虛弱:“胸口,好像是骨頭斷了。”
夜星澤自然而然地用手輕輕碰了碰,問:“是這兒嗎?”
繁小忻便點了下頭,臉色微不可查的紅了。
因為他的手無意中碰到了……碰到了……
反正繁小忻紅透了臉卻沒力氣去指責他,亦或是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去指責他。
因為他現在的表情就像個正正經經給病人看病的醫生,一點兒別的想法都沒有。
事實上,他真的也只是在給繁小忻檢查傷勢而已。
夜星澤看著她身上沾染的鮮紅色血液,內心愧疚不已,繁定天說得沒錯。
她已經和他牽扯上關係了,如果不抹除掉她的記憶,後患無窮。
可是現在,即便他去除了她的記憶,他們還是不可抗力的糾纏在了一起,而糾纏的點是她為他受了傷。
“先睡會兒好嗎?寶貝!”夜星澤眼神和聲音都溫柔得不像話,特別是那一聲寶貝,叫得她骨頭都酥了。
胸口好像……好像沒那麼疼了。
繁小忻輕輕搖搖頭:“太疼了,睡不著。”
“那你閉上眼睛!”
繁小忻沒有多想什麼,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不要偷看哦,一會兒我叫你睜開你再睜開!”夜星澤用哄小孩子般地語氣哄著她。
繁小忻輕輕地“嗯”了一聲。
果然沒有睜開眼睛,即便是聽到夜星澤似乎在翻找什麼東西,然後他輕輕撩開了自己的衣服,接著,有什麼刺穿的皮肉。
或許是肋骨斷裂的疼痛過於巨大,她覺得皮肉被刺穿打針的疼痛似乎就如蚊子叮咬了一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