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方才發話道:“今日朝議到此。”
謁者方引導眾人向劉進拜別。
一番禮節之中,眾人方才散去。
而劉進則領著劉病已回到宣室殿自己的臥室,低頭笑著對劉病已道:“病已,今日觀政可有何感想?”
劉病已一臉羨慕的抬頭看著劉進道:“父皇。兒今日觀政,見父皇揮斥方遒,真是威風。”
劉進呵呵一笑道:“病已。為何朕威風?為何眾人皆聽我之言?
蓋因我為皇帝!
《左傳》有云:惟器與名,不可以假人!
為何?
朕雖不喜儒家,卻也不得不承認,若非儒家禮教,為何汝生於劉家便為天潢貴胄?
為皇帝者,都言受命於天,為天子。誰又何日何見過天為何等樣子?
天地豈有子未見父母者?
故,朕以為,古往今來,天子之職莫大於禮,禮莫大於分,分莫大於名。
何謂禮?紀綱是也。何謂分?君、臣是也。何謂名?公、侯、卿、大夫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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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劉進想到了砸缸的司馬光所寫的《資治通鑑》中的話,對此深有感觸。
此時倒是讓劉病已疑惑了,他腦袋裡面有許許多多的問號,說道:“父皇。兒曾聽蔡先生言,父皇不是討厭儒家嗎,為何今日卻又引用儒家之言?”
劉進莞爾,摸了摸劉病已的腦袋道:“病已,朕百年後,汝為皇帝當記住,無論儒家亦或道家,還是法家等其他家,合則用,不合則棄。
朕雖不喜儒家好是古非今,使人眩於名實,但儒家卻非無半點可取之處。”
劉病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今日觀政算是結束了,琅琊王太傅蔡義也前來此處接劉病已回琅琊王府去學習下午的功課。
而下了朝堂,丞相桑弘羊卻叫住了御史大夫趙過。
按理來說,丞相、御史大夫兩人屬於監督與被監督的關係,便是私底下原本私交不錯之人,也當避嫌少接觸為好。
然這一次,丞相桑弘羊竟然主動將御史大夫趙過給叫住了,御史大夫趙過頗為詫異。
趙過對桑弘羊拱手拜道:“不知丞相叫住老朽可有何事?”
桑弘羊拱手還禮道:“陛下今日令琅琊王觀政,御史大夫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