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來，你打電話幫忙問問吧。”唐墨說道。
吃過飯，梁墨龍坐在那按下了電話號，電話接通後，他對這電話問道：“喂，是老季嗎？”
“你誰呀？”電話那頭一口燕北口音。
“我，梁墨龍，你過年好啊！”梁墨龍客氣道。
“哎呀，是老梁你呀，好久都沒聽你訊息了，最近嘛呢？”電話裡的老季很是熱情的問道：“當年咱兩合作的可是不錯啊。”
“我現在在江南發展呢，給你打電話。就是想打聽一下，燕北那邊的政策，想去那邊弄個廠子，現在好弄不？”梁墨龍問道。
“開廠子……老梁呀，我跟你說啊，現在不比以前了，管的嚴了，你要是大企業就容易點，弄個幾千畝地，或者是上萬畝地的。現在嚴禁套用土地，人家主要是希望外資來，你生產什麼的啊？”老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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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類的，家電什麼的。估計得佔用上萬畝吧。現在國內的企業，土地是不是不免費給了？”梁墨龍問詢道。
“老梁，甭提了，這邊不比小地方，土地怎麼可能免費，對國內的企業，不僅不免費，而且當地銀行抵押貸款還給出了限制。現在的人們都鬼精著呢，拿著土地換貸款。我跟你說啊，行不通了，人家開會了，說國內就這點企業，爭來爭去的有啥意思，重點吸引外資，懂麼？”老季的話語裡也多少帶著一絲的怨氣。
“這事兒不好辦，是吧？”梁墨龍說道。
老季嘆了口氣，說道：“說好辦也好辦，不好辦也不好辦，反正該出的錢肯定不能再像以前那種做派了，你想來這邊弄廠子，最近就過來吧，領導們都沒開始忙呢，一塊吃個飯，具體情況再看。”
“好吧，其實這事我是幫我兄弟問的。是親兄弟，所以還要你辛苦辛苦，到時候多幫忙。”梁墨龍客氣著說道。
“都是朋友，嘛辛苦不辛苦的，來之前給我打個電話，我請你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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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再打聽一下，那個霍嘯林現在還在燕北嗎？”
“霍嘯林，在呀，他還能去哪兒？你不用鳥他，他要是還敢找你麻煩，我饒不了他。”老季在電話裡厲聲說道。
當年，這位老季和他梁墨龍是合作關係，他負責碼頭工作，而那位霍嘯林是競爭關係，兩幫人還動過武，關係特別僵。
現在這些人都已經脫離了走私這一行，開始幹自己的生意了，老季話裡話外打聽著梁墨龍現在在江南幹什麼，顯然是想找尋條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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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打了個一個多小時，梁墨龍掛了電話說道：“你也聽到了，以前那種模式現在已經走不通了。”
唐墨聽了也是一陣發愁，之前唐墨拿個幾千畝地，從銀行貸給幾千萬出來都沒問題。
那是因為這些土地的價格不明，你說它值幾個錢，就值幾個錢。銀行要是覺得不值，就吃個飯，喝點酒，找找關係，價值立馬翻倍，現在據說開始明碼標價了，這還怎麼玩？
唐墨這兩年是賺了不少錢，但是，研發公司要投入幾個億，前段時間又剛買了個羅茲實驗室。而且，通訊裝置馬上要進行量產，又是一筆投入。還有市場宣傳等亂七八糟的，這可都是錢。
唐墨有些發愁的撓了撓頭，說道：“這世道是越來越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