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一直很緊張,聽了這話之後才試探性的低聲問道:
“蔡小姐,他……他以前曾經是你的老師?”
“……”
蔡欣怡抬頭看了醫生一眼,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居然這麼靦腆,這種問法也太委婉了,照這樣聊下去,猴年馬月才能回家。
她索性把咖啡往前推了推,
“以前算是,雖然我沒見過其他受害人,但我能肯定,他是個慣犯,身後很可能還有一個龐大的集團,專門從事人口買賣,不管是小孩兒,還是女學生,都是他們首選的獵物物件!”
“……”愛德華突然卡殼了,盯著蔡欣怡一動不動。
蔡欣怡總覺得對方看上去比自己還委屈,忽然挽起胳膊,露出隱隱約約陳舊的密集傷痕……
暮雪瞟見,倒吸了一口冷氣,那種心慌發抖的感覺又來了,只好不斷的給自己的咖啡里加糖和奶。
愛德華顯然也受到了驚嚇,就聽對面的中國美女淡定地說,
“他從來不直接殺人,就連傷口的力度都掌握的十分好,看上去特別兇殘,但絕對不要你的命,新傷滑在舊傷上……”
愛德華臉色慘白,明顯受不住了,暮雪趕緊幫學姐把胳膊蓋上,打斷了她的話,
“不說這些,學姐……”
蔡欣怡緩了口氣,
“好,那我們就說點別的,比如他隔兩天就會和自己的上線聯絡,彙報獵物最近的情況,確保她們在死不了也活不好的情況下,離開自己的地下室,你口口聲聲說的那位楊,在我眼裡就是個懦弱膽小,只敢對女人孩子下手,心胸極度狹隘陰暗的變態!”
“我……”愛德華一時語塞,盯著眼前的咖啡杯,低下頭淺灰色的眼睛裡全是往昔的記憶,
“對不起,其實我……”
愛德華始終不願意面對,
可眼前三個人都安靜的坐著等他發話。
愛德華博士的聲音很好聽,像他的人一樣穩穩的,
“楊,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大概是聽到了一些關於我家庭情況的一些風言風語,有些可憐我吧,不管怎麼說,他錯了,做為他的朋友,我很想替他說一聲對不起,不過也許我可能沒有這個資格!”
愛德華攥緊了拳頭。
他,沒有在正常的家庭中生活過,就連出生的地方,也充滿了齷齪不堪。
在中國,從事某些行業的人被叫做雞,像小愛德華那樣的孩子,大概從一出生,就註定是一顆終將被人遺棄的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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