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恭聲道:“莫昭容去尋那棋待詔了。”
徐貞觀點了點頭,吩咐道:
“傳令詔衙,查一查那個林克。悄悄的,不要鬧得太大。順便將棋局大勝西域人的訊息,散播開,哼,那幫禿驢要名聲,就給他們名聲。”
“是。”
“等等,”徐貞觀忽然再次開口,略作遲疑,說道:
“趙都安這幾日可有做出什麼事?”
“奴婢不曾聽過,趙大人這段日子,一直在家中養傷,沒有露面。”
“他的棋力如何?”
“這……奴婢哪裡知道。”
“恩……”徐貞觀想了想,說道:
“你去詔衙的時候,打探下趙卿今日可否在家,若不在,又去了哪,梨花堂今日是否有人手外出……不必大張旗鼓,要馬閻悄悄查一查。”
太監吃了一驚:“陛下您莫非是懷疑,那勝了西域人的棋手是……”
徐貞觀沒好氣道:“朕讓你去辦,莫要囉嗦。”
“奴婢知錯了,這就去辦。”太監一縮脖子,一溜煙跑了。
白衣女帝站在走廊中,神色滿是不確定,輕聲嘀咕:
“你不會連下棋都這般驚人吧,不會吧……”
理性告訴她不大可能,但想到那傢伙過往的諸多操作,她又有點不確定了。
……
……
趙府後院。
圍牆後一道身影“嗖”的一下躍入,而後警惕地看了一圈四周,感知全開。
避開家丁和府內幾條看家護院的大狼狗的注視,悄然掠過屋脊,推開房門,滾入了房間。
“呼,可算回家了。”
趙都安關上門,看了眼屋內已然熄滅的火盆,以及房間中的低溫,嘀咕道:
“看來沒人進來。”
今早他就吩咐了府內下人,自己要閉關修行,期間不得打擾。
如今翻牆回來,也是為了儘可能遮掩自己今日外出的行蹤。
“可惜,事情鬧得有點大,貞寶肯定已經有所耳聞,接下來,城中不少人都會尋找不存在的林克……最多瞞個一兩天,兩三天,只怕就要掉馬甲……”
趙都安脫掉外衣,坐在桌邊,無奈嘀咕:
“這也不怪我啊,本來不瞎折騰,壓根不會有人大張旗鼓調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