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還要帶繼母和妹子,不方便,便沒答應,而是單獨先過來了。
“哈哈,趙兄你倒是篤定,好似知道一般。”
董大打趣道,他身為太師的長孫,都不清楚。
何況外人,只當他在玩笑。
趙都安也不解釋,忽然道:
“我倒聽說,這幫讀書人最近罵詔衙趙緝司很火熱。聽說,甚至翰林院裡,都有大學士參與一起罵……董兄也是讀書人,可認識那些人?又是否在這裡?”
董大笑道:
“你說的,莫不是翰林院大學士陳正儒?
還有個罵的最厲害的,是其門生,一個姓許的翰林。
說來也不意外,據我所知,這陳正儒乃是‘李黨’中人,那趙緝司,這幾個月與李黨結仇不少,被罵再正常不過。
至於那個許翰林,呵,更是有一樁趣事。
說是前幾個月,因淮水改稻為桑一事,曾上書聖人,提出什麼‘以改兼賑’的法子……後來被聖人口諭叱責……
你看,那邊坐著,正高談闊論的那個,就是許翰林。”
頓了頓,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太詳細了,忙找補了一句:
“這些趣談在讀書人中流傳甚廣,至於真實與否,我卻不知了。”
趙都安愣了下,沒想到還有這層淵源。
怪不得,那些讀書人罵他罵的起勁,本來以為是書生意氣,嫉妒他……
如今看來,是“李黨”的陳大學士,與其弟子在推波助瀾。
他突然心中一動。
若是李黨在推動……那最近針對他的罵戰,或許並不如表面那般簡單。
這時,董大忽然皺了皺眉,感到肚腹不適,起身道:
“趙兄先且歇著,愚兄得去一趟茅房。”
趙都安笑著頷首。
等對方離開,旁邊的母女花才湊過來。
“大郎,你與這人相識麼?他好似不識得伱的身份?”
尤金花滿眼好奇,低聲詢問。
“恩,以前辦案時,有過一面之緣,”趙都安自嘲道:
“至於身份,呵,若他知道我是誰,只怕便聊不到一起了。”
趙盼又剝開一根香蕉,用小手護住,避免被奪,忽然說:
“那些讀書人,好像一直往這邊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