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逵一愣,此刻,這位滿臉橫肉的老吏突然心驚肉跳起來。
“哈哈,說笑的,”趙都安微笑道:
“只是想給他找點麻煩,上次的事,總不能就這樣算了,使君我也是有脾氣的人吶。”
語氣隨意,輕描淡寫。
但朱逵卻咂摸出了些許血腥氣。
不,廟堂上殺人不見血,趙都安的話裡帶著殺氣。
想要扳倒張家兄弟,首要找個突破口。
張昌碩雖在他看來,也不聰明,但相對謹慎,為塑造“君子”人設,手腳也更為乾淨。
所以,趙都安將目標鎖定在渾身破綻的張昌吉身上。
白馬監並非情報機構,但朱逵憑藉在府衙的人脈,於極短時間內,還是搞到了張家二郎的資料。
根據紙上描述,張家兄弟成年後,已經分家,各自在城中組建家庭。
值得一提的是,其兄張昌碩本是有妻子的,但因寫詩文唱讚歌,得到女帝讚許後,他果決找了個由頭休妻,恢復單身狀態。
被趙都安截胡後,仍不死心,至今仍未再娶,為了女帝“獨守空閨”已兩年。
“也是個狠人吶……可惜想的太多。”
趙都安咕噥一聲,雖相處短暫,但他卻已意識到:
徐貞觀壓根對豢養男寵毫無興趣,是個工作狂。
從這個角度,其預設與趙都安的謠言,或也有拿他做擋箭牌的意思。
否則,不知多少臣子要絞盡腦汁,想方設法給女帝跟前送男子了。
……
迴歸正題。
張昌吉因在京營任職,受到軍法約束,白日兩點一線,往返於家宅與軍營。
只有夜晚或休沐,才會出去廝混。
“青蓮小築……這是什麼地方?”
趙都安眉毛一挑,資料顯示,近半年來,張昌吉頻繁前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