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叫玉兒嗎?”肖玉天真地指了指蘇稚幽,又指了指自己。
“看來,在蘇某面前,肖小姐還打算繼續裝下去。你這點小伎倆能瞞的過善良的郡主殿下,卻瞞不過蘇某!”蘇稚幽還是笑著,只不過這笑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善良?你那隻眼睛看到那女人善良了?若不是她,本小姐早就大仇得報,登上了城主之位!怎會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蘇稚幽的眼光是毒辣的,嘴更毒!無疑,他準確地抓住肖玉此時此刻的心情,成功地戳穿了她的偽裝。
“肖小姐這些年以痴傻之名,費勁心思地收集了肖熊與各商會會長勾結的證據。蘇某不得不說,肖小姐很聰明。而且南非顏花了下午的時間,派人翻遍了兆陽,都沒找到你。更是證明肖小姐是可用之人。”蘇稚幽這一頓誇獎,可是把肖玉誇上了天。
“那是!她提防公子都來不及,怎麼會主動來招惹公子。如今整個兆陽,唯有公子這裡最安全。”
說著說著,肖玉就要把身子往蘇稚幽手邊靠,奈何人家一個起身,肖玉便撲了個空。
“肖小姐應該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惜的是,蘇某並不瞭解南非顏,何談該如何保護肖小姐,如何與她在這兆陽城周旋?”
肖玉聽後算是明白了,蘇稚幽這是在試探她,看看她夠不夠資格留在他的身邊!這一明白,肖玉的勁頭又來了。好歹,她也在南非顏的身邊呆了幾日,掌握的資訊也算是不少!
“公子~公子想知道的,玉兒都可以告訴公子。只是,玉兒如今孤身一人,實在寂寞。”肖玉這媚音輕顫,惡心地連莫回都忍不住奪門而出。
自從出了那事,公子的口味越發刁鑽了。
“肖小姐請放心,只要肖小姐說出蘇某想知道的東西,蘇某自然不會虧待你。”
不過,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這幾日玉兒在城主府,倒是見了不少人、事。因得玉兒扮作痴傻,所以那些人對玉兒並不見有多避諱。就比如,那個南非顏派來照顧我的丫鬟,名叫相思,並不是相兒。”
“繼續說下去。”蘇稚幽拿起狼毫,還未落筆,指尖就微微一顫。
“還有,那南非顏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她還有一個兒子!只是在外人面前,兩人裝作姐弟以掩人耳目!嘖嘖,堂堂一城之主,若是讓人知道已是不潔之身,那兆陽城百姓的口水都足夠淹了她!”肖玉越說越得意,絲毫沒發現旁邊蘇稚幽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黑。
“她管那孩子叫什麼?”
“憂兒!對,就是憂兒!說起來,那日要是我用的力氣再大點,那小雜種早就跌進池塘淹死了!真是可惜!”
“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看南非顏對那小雜種甚是愛護,想著若是那小雜種死了,那南非顏必定傷心欲絕!於是,我便藉著痴傻之名與那孩子玩耍,然後趁其不備,將他推下池塘。只不過,南非顏手下眾多,那小雜種最後還是相安無事!”
“夠了!”蘇稚幽聽到這裡,額上的青筋暴起,險些沒氣炸了,哪裡還有剛才那副偏偏公子的模樣。“莫回!”
“公子。”
“將肖小姐帶下去,好—生—招—待!”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這變故弄得肖玉很是不解,她說錯什麼了,讓蘇稚幽這般生氣?只是在聽到蘇稚幽說要好好招待她以後,將一切疑問都拋諸腦後,樂得像朵花似的。
蘇稚幽冷笑,這時候的肖玉才是個傻子!
第二日,當赫連雲笙牽著君無憂走出城主府的時候,便看見一身青衫的蘇稚幽帶著莫回站在城主府門前,笑意岑岑。
“本郡主道是誰,這麼巧,原來是蘇公子。蘇公子真是好興致,一大早便出來晨練!”昨日那頓飯局算是讓她記住他了!
“不巧,蘇某在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