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還他這四年的恩情。
“少卿?”赫連雲笙一路施展輕功,不出一刻鐘便到了城西小築。剛推開門,就見一青衫男子立在院子裡,望著池塘裡開的正好的蓮花出神。
似是聽到赫連雲笙的聲音,男子如夢初醒般看向赫連雲笙。
“阿笙,你來了。”
“你來楚京怎的不提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去接你。”
“我豈能讓阿笙如此勞累,況且,你不是早就將這城西小築讓給我住了。”鳳少卿伸手,自然無比地上前將女子因細汗粘在臉頰上的發絲撥到耳後去,動作輕柔,溫暖至極。
“你要總是這樣,那我這四年的人情,要何年何月才能還得清啊。”赫連雲笙笑笑,不露痕跡地避開鳳少卿還想繼續的手,自己伸手將發絲梳理好。
阿笙,如果可以,我寧願你永遠也還不清......
“阿笙......”鳳少卿囁嚅著嘴唇,似有些話想說卻說不出口。
“嗯?”
“罷了,你若是真想還,不如為我......下一次廚吧。”
其實,他想說的是,不如......為我穿上嫁衣,可好?
可這其中酸楚,還是由他自己承受著吧。阿笙本該是灑脫無拘的人兒,他不能自私。
“好,今日我便請你吃一頓大餐!”赫連雲笙此時假裝自己什麼也聽不懂,希望鳳少卿自己能明白。對於他,她是不可能有那種情感的。若是換成......君墨堯,呸,更不可能。好好地想那廝做什麼。
日暮西斜,小院裡,一竹桌,兩板凳。
赫連雲笙從廚房裡一趟趟地往外端著美味佳餚,表情極為認真,看的鳳少卿一陣滿足。
“有菜無酒,豈不是太無趣了些。”鳳少卿拿起竹筷,嘗了一口,搖頭說道。
“你不是不喜飲酒麼,怎的今日開戒了?”
“倒不是不喜,偶爾小酌一杯也是常事。”只不過......每次飲酒,都是你離開後。
“好,你且等著。”
赫連雲笙自屋拿出一把鋤刀,蹲在桃樹下就奮力刨起來。
不一會,一個混雜著酒香和泥土香的酒壇子就出現在飯桌上。
“你倒是趕上好時候了,這桃花酒我也是第一次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