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少爺的毒可以解了?!”相思和雲宓一聽赫連雲笙的話,激動地異口同聲道。小少爺這毒自孃胎就帶在身上,每年每月都受盡折磨,每每看見小姐抱著小少爺坐在寒冰床上,她們這些屬下的心都止不住的疼。
好在,老天有眼,小少爺的毒終於可解了!怎麼讓她們不興奮!
赫連雲笙溫柔地輕撫著無憂,朝著紅豆點點頭,下一刻,眼眶竟不自覺地紅了。
她從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人,可卻在穿來這個世界的那一刻都變了。四年來,每一次無憂在她面前睡過去,她的心裡就好像突然缺了一塊。
母子親情,血濃於水,大抵就是如此。
赫連無憂睜著霧濛濛的大眼睛,恬靜地窩在赫連雲笙的懷裡,袖下的小手卻狠狠地攥成拳頭。
他,終於可以不再讓娘親每日為他提心吊膽了嗎?
他,終於可以不要娘親四處闖蕩為他尋續命的藥材了嗎?
他,終於可以像正常的孩子一樣可以365天每天都陪在娘親身邊了嗎?
他,終於可以見到他的爹爹了嗎......
“娘親......憂兒不是在做夢嗎。”
“怎麼會呢。娘親保證,待會憂兒醒來之後就會變成一個健健康康的憂兒了。”赫連雲笙將他放在地上,蹲下攬住他的小身子,聲音帶著一絲難得的顫抖。
“那......憂兒醒來之後,是不是就可以見到爹爹了。”是的吧,娘親答應過他的。
“嗯。憂兒乖,先把這瓶血喝了。”赫連雲笙從袖中拿出一個溫熱的小瓷瓶,放到赫連無憂的小手心裡,目光憐愛。
赫連無憂開啟瓶塞,鼻尖瞬時縈繞著一股血腥味。
只是,這味道,好甜。
見無憂將血喝的一滴不落,赫連雲笙平靜的心又不可見的顫了顫。抬手從雲宓手中接過一個精緻的木盒,散發著淡淡的木蘭香。“娘親喂憂兒吃藥。”
赫連無憂毫不猶豫地張嘴就將藥丸吞進嘴裡,嘴角扯著一絲的微笑,再次刺痛了赫連雲笙的眼。她的憂兒,一直是這麼懂事,又一直讓她這麼心疼。
解藥吃下,前一刻鐘並無不適,只是微微進入沉睡。
半晌,一陣隱忍著的低吟自赫連無憂的小嘴中溢位。赫連無憂只覺得身上每一處都像是要炸開,血液剎那間變的滾燙起來,似是要將全身的血管灼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