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有些受不了了,她深吸了口氣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他面前,抬手按在了書上,“難道你就不問問我來找你什麼事情?”
穆庭的目光頓住,盯著那隻手,依然沒有說話。可週圍的氣場卻不由冷卻了下來。
“你……”沈初夏愣了愣,手指彷彿有什麼東西刺過似的,帶著些許的疼痛,她不由顫了顫,緩緩收回了手,握成了拳頭。
“是你來找我,不是我找你,有事?”他這才發問,合上了面前的書。
“是有事。”她在他對面坐下,目光直戳戳的盯著他,“為什麼要殺一個無辜的人?魏明和你有過節嗎?人真的是你殺的?告訴我,什麼原因?”
即使現在看著他,看著他全身上下透出來的冷酷,她依然難以相信他會殺人。
“是否殺人,和你沒關係。再者,眼睛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沈小姐,你該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穆庭抬頭看著她,眼底是冰冷淡定,似乎她的提問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我不信你會殺人,是你讓穆庭找人頂替的,對不對?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做這件事情是為了宗政澤?你和宗政澤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找人替他頂罪?”沈初夏眼前閃過上次來時看到宗政澤的情形,前因後果聯絡起來,大膽猜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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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我做什麼和你有關嗎?”穆庭皺眉,不悅的問道。
有關嗎?
他的問話彷彿一把刀子噗的一聲戳在了沈初夏的心頭上,她怔怔的看著他,看著他臉上的冷漠,驟然間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是,你和我無關,我們只不過是吃過幾次飯而已,我只不過是被你擄走過而已,可是我是一名記者,有權利弄清楚真相,穆庭,你要知道,人命關天不是你想要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你這樣會讓真兇逍遙法外,你是對法律的褻瀆。”
她霍然起身,步步緊逼,批判著。
他竟然說她和他毫無關係,原來她在他心目中只不過是一個連朋友都不如的女人而已。再或者根本不是什麼女人。
心裡,刺痛著,她想要憤然離開,可雙腳好似被什麼東西牽絆住似的,無法轉移。
“是否褻瀆我不清楚,如果你沒什麼事情的話可以離開了,我還有事。”穆庭淡淡回應了一句,重新翻開了書,繼續低頭看起來。
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他不想和她解釋,也沒必要和她解釋。
沈初夏深深喘息著,看著他低頭看書的身影,拳頭握著,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
“穆庭,我知道你……”
她還想在說什麼,卻有黑衣人過來,冷漠的請她離開了。
“好,我走。”她喉嚨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堵著似的,好一陣酸澀,只說出了這三個字便什麼也說不出了,只覺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想要找地方委屈的哭一次。
她咬緊了唇,大步離開了這裡,直奔樓下,回到車裡,眼淚如決堤的江河奔湧而出,趴在方向盤上任憑淚水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