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大夫,餘桐從他不和自己對視的情形看來,李軒可能已經有怒氣了。
餘桐連忙找補:“爺....”拖長聲音,拉住他的大手。
李軒頭也不抬,輕輕嗯了一聲。
“爺,我真不知道有了身孕。上回都會孕吐,這次一個徵兆全無,桐兒昨日才想起來。”
李軒嘴角扯了一個不似笑的笑容:“爺知道了,不怪桐兒。好好養著身子,想吃什麼不必拘著自己,如今雖住在這裡,到低吃食用度不必讓他們出,一院子的人都由著你差遣,庫房也歸你管著。爺在外頭忙,內院之事不能面面俱到,有那想不到的地方,桐兒若是不願去做,自和爺說來,我來替你辦。”
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對餘桐循循善誘,細細哄著。
等到了外間,瞬間對柳兒冷臉問道:“你主子月事不來,你們幾個就沒一個發現有異?!”
柳兒面色發青,撲通跪下,也不敢狡辯。
“要你們這些奴才有何用!”李軒牙齒森寒:“倒不如殺幹淨了,免得主子禍害在你們手裡。”
李軒仍不解氣正要發話,餘桐已站在身後:“爺...”
他轉身見了,微微鄒眉,把餘桐攙扶到裡間羅漢床上躺著。
李軒道:“怎麼起來了,喝水只管讓她們給你倒。”
餘桐拉住起身去倒水的李軒,小心翼翼道:“爺別怪她們,桐兒身體本就不好,前些日子柳兒說要請來大夫看,我想往日也常月事遲來,倒沒在意,就不讓柳兒聲張。”
他無奈的嘆氣,道:“你倒是護著她們。奴才不給他們緊緊皮,就翻了天,不把主子放在眼裡。你別管這事,爺自有分寸。”
“爺要打她們板子嗎?”
餘桐看向李軒的祈求目光讓他心裡一緊,內心一股隱痛讓幾乎透不過氣。
他柔柔的注視餘桐,聲滴出水:“在桐兒心中,爺就是那般不講理的殘暴之人?爺對你的心,桐兒難道還不信嗎?”
李軒也沒想要打丫頭,只是給她們幾句警告罷了。桐兒從未見過外頭血腥的事,見不得丫頭挨板子,他自不會讓餘桐見著。
上回餘桐見打死的丫頭,受驚而惶惶不可終日。事後心鬱結之,他已悔之當初的疏忽。
李軒答應不為難丫頭,餘桐一顆心放下,靠在他的懷裡笑道:“桐兒信爺說的話,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