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直到晚餐仍未見李軒回客棧。
鄭府。
李軒與鄭瑞於院中對月小酌。
“兄此去必有一番作為!”鄭瑞喝得有些高了,原本有些靦腆的他話多了起來,他道:“在衡山書院早聽說兄的才學偉略。”
李軒忙搖頭謙遜說自己才疏學淺,還是您有大才。
兩人互相恭維一番。
鄭瑞說:“前日我從父親那裡得知,此次京都趕考之人少之爾爾。”
眼看著京都不穩定,鄭瑞的父親才不讓他這麼早淌這趟渾水。父親的意思是等風平浪靜了,再讓他出仕。
李軒也知道他的意思,笑道:“如今你父乃洛城同知,你當為父親之左手右膀,自是離不了鄭兄。”
人人不是在反對新皇就是在觀望,李軒家裡無靠山,此時正是他放手一搏機會。
酒過三巡,鄭府下人來報,說老爺請他過去,鄭瑞只得扔下李軒,李軒也正好借機辭別。
回到客棧,他滿身酒氣。
餘桐已經睡下了,李軒便讓丫頭盛水在外間洗漱。
輕手輕腳躺下,餘桐沒有被吵醒。李軒摟住蓋著被子的餘桐,深嗅她發間的香氣,不一會兒也沉沉睡去。
次日,夢中的餘桐覺察身上有千斤重壓,怎麼也甩不開。掙紮著醒來,只見李軒長手長腳巴在她身上。還是連著被子一起纏住那種。
“爺,快醒醒。好重呀。”餘桐拍他的手臂。
李軒悠悠轉醒。
餘桐:“今天不用出去嗎?”
“嗯。”李軒揉了揉眼睛,聲帶沙啞:“今天爺好好陪桐兒。明日就要出發了。這幾天你不是出去了嗎,可還有什麼地方想去?”
餘桐立刻高興的翻開被子起身,讓小娟打水進來洗漱。
吃過早膳,看著李軒清瘦的面龐,她又不忍心再讓李軒陪著出去逛,而且外面也沒什麼好逛了。
於是道:“咱們今天就在客棧歇一歇吧。明天就要出發了,再出去累得很。”
李軒頷首微笑:“都聽你的,你若不想出去便不出。也正好休息好了明日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