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到的地雖說是最好的兩塊,確絕對沒有大伯家的二分之一。
“行了,桐兒快去幫你娘做飯。越大越不懂事,怎可說這等不孝的話。”從屋裡出來的餘良揹著手,打斷餘桐的話,可能覺得對女兒太兇了,又柔聲道:“若是累了,就去看看書吧,今晚爹可要考你的功課。”
老爹發話表態,只得把氣憋回去。
何氏不僅在餘桐家打砸,把有嫌疑或平時看不順眼的人全都算進打砸名單裡。
鬧得沸沸揚揚,事情又出現新轉折,何氏根本顧不上老母雞的事了。
要說薛氏是村裡的一枝花,那田寡婦就是緊跟薛氏後的第二朵花。薛氏沒有招到眾怒前,田寡婦可以說是村婦們的頭號封殺物件。
和薛氏不同,田寡婦不忌諱閑言碎語,隨便別人怎麼說,依然每日打扮花枝招展,勾引的得村裡的男人們眼都看直了,據說還真被人抓包過幾回,寡婦依然我行我素。
何氏不喜田寡婦,這回同樣借機把她家砸個稀爛。
好巧就在寡婦後院,何氏一眼看見晾曬的衣服裡面有一件內衫很眼熟,細看之下,這不是她給餘倉親自做的那件嗎。
餘倉揹著她偷人!
起紅眼的何氏上去一個巴掌!
田寡婦也很強悍,何氏打她一巴掌,她回敬兩巴掌。
手抓腳踢,頭發扯開披散淩亂。臉上指甲痕一道道。大動靜吸引來好些人,也沒人上前攔住,都在看熱鬧,還有兩個男人邊看邊叫好。
餘花急得流淚,卻不敢上去幫何氏。
何壯比餘花還要害怕,躲到門口去,對他妹妹喊道:“你快去幫娘,我去把爹叫來!”
餘老太太跑在兒子孫子後面。
一眨眼就超過他們父子,老太太咬牙飛奔,等看見那丟人現眼的兒媳婦,她非上去再給幾嘴巴子不可!這是招了什麼孽,一個個不讓她省心。有啥事不能關起門打官司,要鬧得全村人都看他們老餘家的笑話!
“老大家的!”
老太太聲音洪亮,沖進寡婦家一看,連村長都引來了,老太太見此便消了聲。
“說說,怎麼回事啊。”村長坐在小腳登上,悠哉哉問兩個披頭散發的人。
何氏搶佔個先,噼裡啪啦連說帶罵,三句不離田寡婦是個娼婦,賤貨,勾引自己男人,早該燒死淹死。
“嘖,老大家的,你這是要氣死我這老太婆!我兒子多老實的人,村裡誰不知道,你瞎鬧個什麼?”
“娘……你們……”餘倉碳黑的臉都能看見火燒一樣紅,窘迫得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衣裳怎麼就到了寡婦家。
村長按住要跳腳反唇相譏的寡婦,氣定神閑道:“噢,原來是這麼回事。”
“對!村長,你快讓人把這娼婦綁起來!”
“我明白了,絕對給你一個公道。那麼,你是何時何地發現這件衣裳?可有當場抓住你男人和田氏茍合?……”
村長不急不躁,公正公道,可問的何氏確一個也答不出來。
見她急怒的冒火,村長道:“嗯,這事兒可了不得,必定要好好審,何氏,你先回去把這事捋順了,明天咱們接著拷問阿。”阿拖了長音,暗示般對何氏眨眼。
何氏眼睛一亮,心想村長這是幫自己,回去一定好好想,極盡羞辱寡婦,直至她自個都沒臉活!要把寡婦弄死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