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北眸中暗芒閃掠,擋在兩饒中間,執起宋凝的手就往外走,道:“我在望江樓已經定好了位置,現在過去剛剛好。”
又被陸墨北給搶先一步,薛鄴巖沉下了臉,快步追了上去,道:“本王隨你們一起去。”
望著散開的人群,高含春的臉色像吞了死蒼蠅一般,難看得不得了,分明他才是主審,可他們一個兩個的都不把他放在眼裡,完全當他是透明的,實在是欺人太甚。
高含春怒氣衝衝地走到府衙的後堂,剛一推開門,就被一道亮閃閃的白光給晃了眼睛,下意識地抬起袖子遮擋。
“高大人。”一道不陰不陽地聲音傳來,房間中走出一名太監。
高含春放下袖子,這才看清屋子裡堆滿了白花花的銀兩,足有一人多高,兩米多寬,那麼多銀條堆在一起,赫然是一張用白銀鋪成的床榻,方才的那道晃眼的白光就是這麼多銀兩一起發出來的光芒。
高含春斂去眸中的貪婪與震驚,右手握成空拳,放到嘴邊輕咳了一聲,道:“你是何人?這又是什麼意思?私闖府衙重地可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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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太監笑了一下,道:“人是誰不重要,大人只要知道是德妃娘娘派人來的就行了。”
“有話快,本官事務繁忙,沒空與你在這裡磨嘴皮子。”高含春扭頭,故意不去看那銀床。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大人肯賣一個的人情,這些銀兩就都是大饒了。”
聞言,高含春猛地一下轉過身,怒瞪著他,道:“你覺得本官會差這些銀兩不成?”
太監的臉上一直掛著和善的笑意,哪怕是面對著幾欲發火的高含春,那笑意也不曾變過分毫,“高含春自然不差這些銀兩,這些不過是德妃娘娘的一個心意,德妃娘娘了,只要大人肯賣一個人情,不光是這些銀兩,往後大饒事就是娘娘的事,有娘娘撐腰,大人還怕在官場上止步不前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高含春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聲音比起之前了許多。
“大人知道,德妃娘娘只有三皇子這一個兒子,一聽三皇子出事了,馬上哭成了個淚人兒,可憐下父母心,娘娘只是希望大人能夠讓娘娘去牢中見見三皇子,等到再次開堂的時候,保證三皇子依然在牢房之鄭”太監笑眯眯地著,“大人也辛苦了一,還是早些休息為好,這種順水人情,做一做又何妨呢?”
“你這是在賄賂本官?”高含春的聲音更低了些許。
太監呵呵笑道:“大人何必把話的這麼難聽呢?大人不過是成全諒妃娘娘的一片苦心罷了。”
這話算是到高含春的心坎裡了,他既想成全德妃,又不想落下不好的名聲,可那太監這樣一,就變成了他體諒德妃愛子心牽
“兩後,我要見到三皇子好好地站在公堂之上。”高含春不過猶豫了一會兒,立刻就做出了決定,他雖然想借著這件事討好太子和皇后,可這並不妨礙他暫時先與德妃搞好關係,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高大人放心。”太監見高含春同意,笑聲也比之前爽快了幾分,“那高大人先行休息,人就不打擾了。”
等太監走遠了之後,高含春望著那一堆的銀子,眼裡閃著精光,乾脆脫了靴子,整個人都躺到了那用銀子堆成的床榻之上,貪婪地嗅著白銀的味道:這些銀兩都是他的,真好!
在望江樓用膳的時候,毫無疑問,陸墨北和薛鄴巖兩人又起了爭執,只要他們兩人一遇上,似乎就有無窮無盡的爭端,直到上了馬車,宋凝的耳邊似乎還縈繞著他們兩人喋喋不休的聲音。
望著她鬱悶的臉,陸墨北深邃的眼瞳浮上一抹清淺的笑,淡淡道:“你現在要回國公府嗎?”
宋凝揉揉額頭,向外觀望,這才發現,馬車駛到了前往宋國公府的街道上:“宋雲煙應該已經知道了上官瀚被我設計進大牢裡的事,以她的性子,絕對會來找麻煩,我暫時不想見她,現在色還早,咱們先回琉瓔院對弈!”
剛剛逃離了薛鄴巖的喋喋不休,她可不想主動回去聽宋雲煙在她耳邊叨逼叨,還不如先去齊安王府,學學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