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近了,徐臻才發現陸墨北的臉頰上有著不自然的潮紅,他不由得伸手摸了一下,驚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燙?該不會是感染風寒了吧。”
陸墨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才會讓徐臻摸了臉,等他反應過來竟是毫不留情地拍掉了徐臻的手。
徐臻在意的卻不是陸墨北的行為,而是他的手居然……冷得像冰一般!
這簡直就是冰火兩重。
“你渾身都溼透了,你還杵在這裡幹嘛?還不快進去!”徐臻這樣著,就想要掀開簾子走進去。
“不行!”陸墨北一把攔住了徐臻的去路,雖然他看不見宋凝,可是他還是不能放任何人進去。
看他急切的模樣,徐臻心裡更加奇怪了:“為什麼?”
陸墨北正想著要尋個什麼託辭才能讓徐臻相信,就見一名士兵端著火盆走了過來,道:“都統,炭火盆準備好了。”
現下明明是春季,雖然下了雨,氣有些涼快,可也不至於到用炭火的地步,這火盆完全是徐臻怕陸墨北著涼,特意命人準備的。
由此也可看出,徐臻此人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十分細緻。
來得正好,陸墨北連忙接過火盆,道:“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
完也不等徐臻開口,端著火盆就進了帳篷。
“奇奇怪怪的。”徐臻站在門口,見陸墨北當真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開了。
陸墨北端著火盆重新回了帳篷,宋凝還沒有醒來,看著沉睡的宋凝,他心口剛剛平復的那團火焰,又隱隱要燃起來。
他只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努力不讓自己的視線往宋凝的方向看去。
炭盆越燃越熱,整個帳篷裡暖烘烘的。
陸墨北卻覺得有些燥熱,衣服領口壓住整個脖子,感覺有點悶。
另一邊,徐臻正在自己的營帳中,準備脫衣去睡,帳在卻響起了一道聲音:“都統,出事了。”
徐臻脫衣的手微微一頓,轉而重新穿上了外袍,走了出來,道:“發生什麼事了?”
“陸世子,你睡了嗎?”陸墨北正在想著事情,帳外又傳來了徐臻的聲音。
看了一眼沉睡的宋凝,陸墨北只得起身走到帳外,便看見徐臻面色十分凝重,道:“怎麼了?”
徐臻沉聲道:“任參將被人殺了。”
徐臻口中的任參將便是那日在高臺上誇讚陸墨北的人,曾經在陸楠舟的手下做事,為人公正不阿,是難得的將謀之才,在軍營裡也算是有威望之人。
陸墨北剛到軍營不過七日,軍中參將便被人殺了,而且還是與陸墨北有關係的人,不準就是衝著陸墨北來的。
“咱們去看看吧。”宋凝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站在陸墨北耳邊道。
他們的對話她一字不漏地聽到了,身為法醫的她跟著去看看,不定會有什麼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