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北因著身份特殊,又加上和徐臻是認識的人,自然得到了特殊照顧,可以有一頂單獨的帳篷來休息。
“你確定不同我住一處?”陸墨北又再問了一遍。
宋凝心裡有些糾結,可當目光觸及到陸墨北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原本想要同意的話語在一瞬間改了口,“不去,我了能扛住,就不管什麼都能扛住。”
陸墨北知她嘴硬,也不再勉強,只是站起身來,道:“好吧,就依你,若有不便記得和我。”完,便離開了。
陸墨北的擔心不是多餘的,軍營大帳內的氣味……可以燻死一頭象。
宋凝一張臉憋得煞白,才勉強忍住不去帳外吐。
此刻的她確實有些後悔,為何要拒絕陸墨北的“好意”,真是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還好有白的訓練,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到了夜裡人人都是倒頭就睡,不一會兒便鼾聲四起。
宋凝也顧不得挑剔了,只想著抓緊時間睡個覺,明還得繼續訓練呢。
只是她剛睡到迷迷糊糊間,忽然一個胳膊壓過來,抱住她就往懷裡帶,還含含糊糊喊著“媳婦兒,媳婦兒,快過來暖床”,嚇得宋凝魂飛魄散,一出手就直接點了他的睡穴。這時,右邊又另一人滾過來,貼在她耳邊呢喃著“芳,芳,你身上好像抹了什麼水粉……”
睡著的他們全然不知他們抱住的是一隻“鬼”。
宋凝默默流著淚在心裡大喊著——陸墨北,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幾聲嘹亮的軍號突兀地打斷了滿帳的鼾聲。
“吹號了!”
滿營的人忽然都跟跳蚤上身似的跳起來,抓起身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有人提著兵刃往外衝。
宋凝一看這興師動眾的架勢,便知是夜間演練開始了。
宋凝連忙跟著奔出營帳,放眼一望,無數的火把把半個空都映亮了,成千上萬計程車兵正忙中有序滴進行集結,遠處的點將臺上燈火通明,一人仗劍威嚴的望著四方,正是徐臻。
此時的徐臻與平時裡撒潑無賴的模樣大不相同,倒是多了幾分軍人征戰沙場的血性英豪,難怪眾人都傳比起陸墨北,徐臻更像是陸家“戰神”的後人。
餘光瞥見陸墨北站在了隊伍的最前頭,宋凝心想:樣,適應得還挺快啊!
宋凝正想著,臺上的徐臻卻是清了清喉嚨,渾厚的聲音穩穩地傳了出去:
“深夜點兵,不是為難諸位,實乃考驗鎮國三軍的戰力,我軍日可戰,夜可襲,縱橫下,百戰不殆,皆有賴於諸將士日夜操練,毫不懈怠也,而今一試,果然不負我望,鎮國三軍為大黎最強之師!”
一時間,諸軍將士都發出雷鳴般的彩聲,隨著徐臻的聲音越演越烈。
繞是宋凝這樣從未參過軍的人,此刻也覺得擁有了滿腔的豪情壯志,熱血沸騰!
徐臻洋洋灑灑講了快半個時辰,直到夜間結束後宋凝才放鬆了全身了力氣,只想著一覺睡到亮。
陸墨北在人群中尋覓了一陣,才找到了那熟悉的身影,追上去道:“怎麼樣,軍營大帳還不錯吧?”
這絕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宋凝轉身,惱怒地瞪著陸墨北,跟老虎看見肥羊似的,刷地露出一口又白又閃亮的尖牙,眼睛在陸墨北胳膊上瞄來瞄去,把這塊肉已經燉成東坡肘子了。
此刻,就算是閻王爺在這兒,看見這口好牙,也得抖上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