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的氣息很危險,若是真被他引來薄司言,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不行,她絕不能讓薄司言置身於危險之中!
寧夏的手腳用力掙紮摩挲,試圖能夠掙脫掉繩子,然而她的手腕都磨破了皮,泛疼,都沒有能夠解開半點。
她唯有扭頭四處看著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割開繩子。
看了一圈,終於在角落處看到了幾個散落著的空啤酒瓶子,她眼眸一亮,蠕動著身體,一點點地朝著角落那邊挪去。
艱難地挪到角落後,她揹著身,雙手在地上摸索著,抓到其中一個酒瓶子之後,咬了咬牙,所有的力氣聚集到了手上,“砰”的一聲響,酒瓶子被她雜碎,裂開了不少玻璃碎片。
她拿起其中一片,對著繩子割了起來。
繩子很厚,還圈了不少層,寧夏割得很是艱難,她卻絲毫沒有鬆懈,努力地割著。
她快脫險一分,薄司言的危險就會少一分。
偌大的倉庫裡,只響著她微微急促的呼吸聲和碎片割著繩子的摩擦聲。
驀然,一陣腳步聲從遠到近傳來,寧夏心口處猛地咯噔了下,手上的動作更加地快了。
然而還是來不及,繩子只隔了一半的時候,倉庫的門就被推開了。
約莫十幾個牛高馬大的男人魚貫而入,一個個身材健壯,眼神兇狠,渾身上下透著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為首的男人五官深邃,眼睛是深藍色的,鼻子高挺,有著一種狂野的帥氣,只是他的左邊臉頰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看著格外猙獰駭人。
他的視線一眼就鎖定了角落裡的寧夏,隨後看到她手邊散落著的玻璃碎片,勾唇冷笑,好似在嘲諷她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