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霞的腳步最終還是停住了。
她喜歡寧夏，但她也是喜歡佳茵的，畢竟是她生的，是她的親生女兒，又怎麼可能不放在心裡。
只是因為當年，小女兒身體羸弱去世，是因為施佳茵在她腹中的時候搶奪營養，還擠壓胚胎，導致小女兒無力支撐，才出生就死亡。
她知道這種事情怨不得施佳茵，但她也沒有辦法對她太好，因為會讓她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小女兒，所以這些年對施佳茵忽遠忽近，也確實讓她受了委屈。
施震見狀，臉色才稍稍好轉，“好了，無關緊要的人走了，我們進去見見老爺子，等會兒下去切蛋糕吧。”
蔣明霞沒說話，看都不看施震一眼，直接抬腳朝房間走。
施震臉色頓時又難看了起來。
施佳茵忙安慰著，“父親，我陪你去見爺爺，我也好久沒見爺爺了。”
“還是我的女兒乖巧，見了爺爺多說幾句好話哄他開心，知道嗎？”
“我會的。”
寧夏走出熱鬧的寧宅，抬頭望著夜空上寥寥無幾的星辰，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
她真的很珍惜與蔣明霞之間的感情，第一次……她感覺到母親般的疼愛，感覺到自己受到了重視。
只是很可惜……那大概也是曇花一現，不會屬於她。
她本來就不應該奢望的，是麼？
寧夏垂下眼簾，掩去眼底的難過，緩慢地往外走，才走了幾步，腦袋忽地就撞上了一堵肉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