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寧夏走不動,薄司言直接牽著她走至沙發那邊,坐到了老爺子的對面。
寧夏這才意識到,薄司言不是故意當著老爺子的面對她耍流氓,而是怕她會摔倒,所以才特意牽著她的麼?
果然,坐下之後,他就松開了她的手,規規矩矩地坐在她的身旁。
寧夏鼻頭微酸。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無聲地為她著想。
施老爺子犀利的目光掃視著寧夏好一會兒,看得她背脊都僵直了,才將視線轉向薄司言,說:“你是怎麼發現這位寧小姐是震兒和明霞的小女兒?要知道,我的小孫女出生就夭折了,她的骨灰還是我親手埋到地上的。”
當年驗出大媳婦是異卵雙胞胎的時候,很有可能生出一男一女,直接湊成一個好字,他可是無比高興和期待的。
雖然最後生出來是兩個千金,但軟乎乎的孩子抱在懷裡的時候,他還是很滿足的。
特別是小女兒,一出生身體狀態就很不好,然而她還是睜著那大大的靈動的眼睛,看得他的心都酥化了。
也許人都會有憐惜弱者的本能,那個時候他就更加喜愛小孫女。
可惜的是,他的小孫女沒能夠熬過去,第二天就永遠地離開了他們。
他傷心了好一段時間,人都一下子老了好幾歲,時至今日,他每每想到那個可憐的小孫女,心裡都還是抽痛的。
眼前的這個女孩,他看著她的眼睛,或者親人之間真的有某些心靈感應,他莫名地就像是看到了當年那個被他抱在懷裡,沖著他笑的小孫女。
他真的寧願相信這個女孩就是他的小孫女,她還活著,長大了,成為漂亮的姑娘了。
當然,這種事不能憑他的感覺,還是要看真憑實據的。
老爺子問的問題,正好也是寧夏所好奇的,她自己都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身世,薄司言又怎麼忽然間會去驗這個?
她側過臉,眼巴巴地望著他,等待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