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也不知道自己在薄司言懷裡哭了多久,只知道她漸漸感到缺氧,意識也跟著流失,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感覺到懷裡的女人沒了動靜,薄司言垂眸看向她,柔聲喊著,“寧夏?”
大掌撫向她的臉頰,微微抬起,看到她滿臉淚痕,雙眸已經緊緊閉上,呼吸都有些微弱了。
薄司言眸光沉沉,指尖輕輕摩挲了下她的眼角,隨後低下頭,輕輕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將寧夏打橫抱去,他邁步離開。
寧夏睡得並不安寧,噩夢連連,夢裡全都是她的寶寶沉入海底,痛苦掙紮的畫面,他在喊著“媽媽救我媽媽救我……。”
他還說,“海水好冷,媽媽我好怕……。”
寧夏努力地往前遊,想要過去,想要去救她的孩子,卻怎麼也遊不過去。
“寶寶……寶寶……。”
站在落地窗前的薄司言,聽到女人口中的夢囈,轉過身,大步走至床邊。
他坐了下來,握住寧夏的手,她的手冰得沒有一絲溫度,他眉心輕擰著,繼而將室內的空調調得更高一些。
他的雙手覆上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搓著,試圖讓她熱起來。
寧夏額頭上一點點地滲出冷汗,眉心緊蹙,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她不住地在呼喊著“寶寶”兩個字。
寶寶……
這是寧夏對那個男人的愛稱嗎?
那個男人傷她至深,她卻還是心心念念地想著那個男人嗎?
到底他們之間,曾經有過怎麼樣的美好,才會讓她這樣執著,痛苦如斯。
薄司言面色晦暗幽沉,渾身不自覺地染上一層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