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一直走著,整個如同丟了魂,失了魄,籠罩在一片可怕的陰鬱中。
最後還是寧夏的手機鈴聲響起,才止住了她的腳步。
電話是蘇早早打過來的,她已經在包廂裡了,卻沒有見到先到的她,問問她去了哪裡。
寧夏閉上眼,努力壓下體內排山倒海的難受,然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是變得沙啞,“我現在就去包廂。”
包廂內。
蘇早早正拿著餐牌向服務員點餐,見到寧夏進來,笑道:“你想要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我的荷包可以任由你宰割。”
一邊說著,一邊把餐牌遞向寧夏。
只是當她的視線觸及寧夏那灰暗的臉色的時候,動作微頓,她挑了挑眉,“發生什麼事了嗎?”
剛才她還興高采烈,滿臉興奮的,怎麼她不過和她分開十多分鐘的樣子,她就一臉生無可戀的頹廢模樣呢?
寧夏的腦袋磕在餐桌上,疲憊和難受爬滿了臉龐。
她以為自己心髒足夠強大,強大到無所畏懼,卻不曾想,她還是如此輕易地就被一個未確定的回答所擊敗。
她甚至都沒有勇氣站在那兒,聽完薄司言的答案,不想從他的口中聽到他選擇施佳茵的那種話。
見她這個樣子,大抵也沒什麼心思吃大餐了,所以蘇早早隨意地先點了幾個菜,打發了服務員出去之後,她拖著椅子坐到寧夏身旁,手指輕曲,關節輕扣著桌面,試探性地詢問,“能讓你變成這個樣子的,莫非你遇到薄少爺了?”
約莫過了一分多鐘,寧夏悶悶沉沉的聲音才響起,“嗯,我看到他……和蔣老師了,在前面的包廂裡吃飯。”
“嗯,所以呢?”
“所以……我可能……拿不到電影的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