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她幾乎都窩在酒店裡,窩在那張床上。
基本上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哭著睡去,哭著醒來,今夕不只何夕,每天都過得迷迷糊糊的。
哪怕蘇早早體諒她失戀的心情,卻也在一個星期後,忍無可忍地把她從床上拽了起來,拖著她入了浴室,然後開啟花灑,淋了她一身的冷水。
寧夏卻像是沒有知覺般,任由水打在她的身上。
蘇早早眸底浮上怒意,“你不是早就打算和薄少爺一刀兩斷了嗎?現在不正合你意?至於做出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嗎?”
寧夏動了動僵硬的眼珠子,卻還是沒有多餘的表情。
她很想和蘇早早說,她不是要死不活,而是……她不知道她該做什麼了。
小時候很希望得到媽媽的愛,所以她很聽話,媽媽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她還很努力地學習,不輸給寧薇寧笑,讓媽媽知道她不比她們差,結果……她還是沒有能夠得到媽媽的愛。
後來她丟失了孩子,她努力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想盡辦法去尋找孩子,始終沒有放棄過,可到現在她也還是沒有能夠找到。
之後是薄司言……卻是她無法努力去爭取的幸福。
她還能做什麼?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蘇早早的手一鬆開寧夏的手,她的身體就軟綿綿地順著牆壁滑落,癱在地上。
向來冷靜淡漠的她,臉上都浮上怒意,她啪地一聲花灑關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寧夏,說:“你到底想怎麼樣?打算繼續這樣頹廢下去?綜藝不上了?通廣不接了?戲也不演了?”
頓了下,她盯著寧夏的眼睛,一字一字地清晰地說著,“難道連這些,你也打算拱手相讓給施佳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