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以為她這輩都不會對任何男人有感覺,他卻強勢地入駐了她的心。
她抗拒過,逃避過,否認過,自欺欺人過,但對他的喜歡還是日益增加,以她都驚訝的速度。
她不動心則已,一動心竟是如此剋制不住。
“我,是誰?”
是誰……還能是誰……自然是薄司言啊!
寧夏動了動唇,可身體細細密密的疼痛又侵襲她的神經,話到了嘴邊,化成了痛苦的呻吟。
“寧夏,你喜歡誰!我是誰?”
這一聲質問,居然有種真實感,就像是薄司言真的在她身旁。
寧夏下意識地想要掀開眼皮,看看到底是幻覺還是真的,然她的眼皮上像是壓著大山,怎麼也無法睜開。
漸漸的,意識又開始被剝離,她呻吟的聲音也漸漸地弱了下去,最終再次陷入了昏睡。
寧夏受傷的事情被大肆報道,火熱了一天。
而她躺在醫院的病房裡安靜地睡著,好似要睡到地老天荒。
不知道多了多久,床上的人那捲翹的長睫毛微顫,身體兩側的手的手指也緩慢地動了動,眼皮一點點地掀開。
目光觸及白花花的天花板,她的眼神朦朧呆滯,好一會兒記憶才回籠,與此同時疼痛也湧遍全身,特別是她的雙腿,不僅疼,而且好像還使不上力。
她該不會是這一摔,摔癱瘓了吧?
然她沒有顧得上疼痛,也沒有顧得上自己的傷勢,而是動了動僵硬的眼珠,急促地環視了一圈病房。
她迷迷糊糊間,好像看到了薄司言……
他是不是真的來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