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薛渺渺其實是理性在上,她直接看進他的眼底,這樣說到:“其實在我看來,既然我在這個社會體系裡,那我的一舉一動就能對它有些微的影響。你們男人跟女人親熱,和我們女人跟男人親熱,若都是自願,那叫兩廂情願。若不自願,才叫做吃虧。”
“難道不需要愛情嗎?”駱承川問。
薛渺渺愣了一下,繼而也很疑惑:“難道我們討論的不是對自己的身體的支配能力嗎?”身體與心靈並不是永遠並駕而驅的。
似乎千百年來,人們都一致倡導婚後在一起,但實則,婚姻不一定與身體有關。
每個人都有權利支配自己的身體,
與愛的軀體在一起,是人性。
駱承川從未聽過她講這樣的話,但不覺得唐突,因為她從小學貫中西,是一個十足的21世紀的女性。
只是忍不住笑了,口裡唸到:“沒想到我以為純情無比的小狼狗有這麼開放的一面。”
小狼狗眉眼疏淡,語氣坦然,“也許這在中國社會裡很少見,但真的,我一直是這種想法。每個人選擇如何支配自己的身體是她自己的事情,別人可以看見,但沒權利指摘。駱承川我…”
“你什麼?”他身體前傾了一度,像微壓著她,這樣自然問。
薛渺渺臉一紅。
看著他,眼一顫:
唇齒間沒有吐出那句話,卻在他問的那一瞬間飄在腦海裡
腦海裡在提:我喜歡,喜歡和你的身體接觸。
去看他的眼睛,
睫毛很長,
他的顫,
她的也跟著顫。
最後又吻他。
他的掌托住她的發,
耳飾微微一晃。
這份喜歡又深了一寸。
很久以後回想起來,可能最先愛上是他的溫度。
身體的溫度
唇齒的溫度
蘇醒一個不一樣的薛渺渺,卻依舊是真實的薛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