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用任何東西來跟你交換。”不等駱承川回答,薛渺渺生怕對方一口回絕,懇切地炮語連珠。
見駱承川的眉微微皺了起來,她心口都跟著一跳,卻還是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我知道,心頭好這種東西,如果要割捨給他人的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所以,駱先生,真的,只要不殺人放火,你可以問我要任何東西來交換。”
只有涉及到薛光明的愛好時,不為五鬥米折腰的薛渺渺才會毫不猶豫地死皮賴臉。她注視著駱承川的表情,每一寸的變化都讓她的心跳加速忐忑。她想:如果駱先生真的不願意的話,那她就還是等假期時,再去其他國家淘一淘吧。
沒想到駱承川忽然笑出了聲,他微一低頭,居高臨下地注視她,她將視線上移,一低一高,彼此交接。
“薛小姐。”
“嗯?”
“你真的什麼事都願意幹?”
駱承川的額頭與薛渺渺的只相隔幾毫米,他的氣息近在咫尺,薛渺渺有些緊張地捏了捏拳頭,她看人的眼裡有堅定的光,對著駱承川重重點了一下頭,說:“嗯。”
駱承川笑了,他盯著她的臉,晃了晃下頜:“我說薛小姐,難道你不怕我對你動歪腦筋嗎?”
這一回,薛渺渺的回答毫不遲疑,她唇角一勾,筆直地往他眼裡一望,說:“不怕。”
對面的那個人怔了一下。
繼而兩人一同一笑。
這樣的一幕,在薛渺渺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猶如鳳毛麟角,少得可憐。她是鑒證專家,任何事拍板定案,一定有據可尋。
眼前的這個人,他有一個忘不了的愛人。恰好,她知道心裡有一個無法忘卻的人是怎樣一種心境。
那是:
哪怕繁華再美,也都只是過眼雲煙。
所以他不會對她做什麼,她也不怕他做什麼。
“那麼,駱先生。”她並沒有忘記這一茬,抬著下頜緊問他,這樣的薛渺渺忽得讓駱承川覺得別有生趣。
和查案時憤青的她、結案時膽小的她、查證時冷靜的她、待人時素靜她,全都不一樣。
如若他不給,她會不會又露出別樣的狀態?這樣的念頭一下子滑過駱承川腦海,但他到底是行事利落慣了,不再兜圈子逗她。
“sn11是我好不容易尋得的,本來是輕易不肯讓給他人的。”一道獨特的好聽嗓音在室內出現,平靜地毫無波瀾。
“不過……”他的唇極輕地一動,繼續道:“我目前確實有一件事需要薛小姐幫忙。”說這番話的時候,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連同表情都變得有些悠遠,彷彿方才所有的插科打諢都只是薛渺渺早間的一瞬迷糊。輕蹙了一下眉,最後抿然一笑,他整個人又恢複了雲淡風輕。
“薛小姐”向她低了一下眉眼,他鄭重問她:“請問你今年的假期是否都還在,我想我需要你勻出三天給我。”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