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落在腿上,雙腿瞬間沉了一下,露在風裡的肌膚瞬間也暖了五分。
暖氣排風口剛好在腿部上一點,熱氣吹過來,連同外套上的氣息一起吹了過來。
除了淡淡的煙草味,還有輕飄飄的花香。
剛剛婚禮現場到處都是從鮮花之城空運過來的新鮮花,往哪一站都能沾一身花香。
只不過與別人不同,祁賀外套上的,好像很好聞。
甚至比現場那些都要好聞。
祝南星抿了抿唇,斂下眼眸,心中情緒複雜。
這些年做記者,她學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知道哪些事情可以問,哪些事情不可以問。
工作上,專挑不能問的,工作之餘,撇開不能問的。
今天祁賀強行牽她手的事情應該屬於工作私下都不能問的。
問了尷尬,不問憋屈。
祝南星憋的胸口疼,每次想問,都被祁賀打電話的語氣給逼了回來。
“行了,有事問梁隊,掛了。”祁賀耐性已經到達終點。
對面不知道問了句什麼,祁賀眼皮輕挑,嘴角溢位兩分痞笑。他舔了舔唇,拿餘光去掃旁邊的女人,片刻後笑罵了一聲:“滾蛋!”
這才掛了電話。
祁賀掛了電話就去擰鑰匙發動車輛,祝南星被自己緊張的滿手是汗,無奈祁賀電話一個接一個。
他是軍人,自然不能知法犯法,預示全程都戴著藍芽耳機,雙手不離方向盤。
等到了酒店,電話還在繼續。
祝南星開啟車門,沒等他,徑直往裡走。
祁賀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走到了門口。
祁賀拿眼睛涼了她一眼,心裡罵了一聲:“小沒良心的。”
他不是故意冷落祝南星,也能看出祝南星心裡的糾結。
但是這小女人都敢糊弄他,他就不能擺她一道?
再說了,他是真的有事,隊裡緝拿的那幾個重犯,都是剛從獄裡出來的,眼下剛出來就犯事,還差點出了亂子。
上頭肯定唯他是問。
花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真被人民群眾知道了,免不了一場慌亂。
“知道了,明天回去報道。”祁賀掛了電話,直接把車子停在路邊停車位上,然後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