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神藥。
以他現在的狀態,喝了這個,藥效比安眠藥還厲害。
暴怒剎那頂上頭皮,祁賀暴怒,將杯子砸在地上。
無奈他已經喝了一口,幾乎沒幾秒鐘,藥效就來了。
祁賀迷迷糊糊,昏睡前不忘丟一句狠話:“我身心都是祝南星的,你敢碰我,明天讓你死。”
說到這裡,宮筱羽才抽完兩支煙。被她惦記了那麼多年的事,如今闡述起來,也不過了了幾句。
她壓下心中的不適,轉念去逗祝南星,“誒,你猜我睡沒睡?”
祝南星沒接話,只是心裡很難受。
當初她被宮筱羽一個電話沖昏了頭,更重要的是,在她滿心歡喜跨越千裡去找祁賀的時候。
那種鋪天蓋地的羞恥感,以及被背叛的骯髒,沒人能理解。
如今想來,她依然喉頭作嘔。
可她現在長大了,體會人間各種情感以後,多少也能理解了祁賀。
在這件事情上,他屬被動。
他並不是沒有反抗,只是命運總在作弄人,讓人與人之間感情有了糾纏。
沉思了很久,祝南星才輕輕嘆了口氣,她起身,垂眸看著宮筱羽,“算了,睡沒睡過都無所謂了。”
她沒再看宮筱羽什麼表情,也沒等宮筱羽什麼回應,轉身下樓。
出了咖啡廳,祁賀電話打來。
“我在門口。”
男人的聲音與夜風一同襲來。
祝南星舉著電話,仰頭看著夜空。
夜幕沉沉,繁星點點,明天大概是個好天氣。
“我在旁邊的咖啡廳裡,我去找你。”祝南星手指緊了緊,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不用,在那等著。”祁賀擰了車鑰匙,準備調頭。
“祁賀!”
電話裡忽然傳來祝南星拔高的聲音。
祁賀一頓,“嗯”了一聲語調裡存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