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賀臉上那些傷已經痊癒了一些,只是他面板好,又不太黑,所以哪怕一點點青色痕跡也顯得很明顯。
少年戾氣輕而易舉顯露無疑。
聽到祝南星的話,祁賀偏頭看了眼祝南星,上上下下掃了一眼,“你沒吃好?”
祝南星滿頭黑線,一邊拍肚子一邊說:“特別飽!”
“哦。”祁賀因為祝南星幼稚的行為笑了下,他薄唇輕翹時會減少面上的冷酷。
盡管看上去依然不太好相處。
“你不買?”祝南星又問。
“嗯。”回答得很冷漠。
祝南星偷偷摸摸看了祁賀兩眼,最終目光落在他雙手抄著的口袋,猶豫兩三秒,湊上去。
“你是不是沒有錢啊?”問得很小聲,生怕傷害了十幾歲男生的自尊。
祁賀:“……”
右手掏出來,掌心一張一百的紙幣。
祝南星:“……”
好吧,比她有錢。
去班級的路上,耳邊忽然清淨。
周圍有此起彼伏的晨讀聲,頭頂路過的大喇叭裡播著音樂,偶爾有人跑過去,帶去一陣秋風。
祁賀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心裡想的卻是,早知道一百塊錢就能讓這小鸚鵡閉嘴,第一次見面時他就應該直接貼在額頭上。
週一早讀升國旗是規矩,所以當祁賀和祝南星進班沒多久,原純便手拿保溫杯走了進來,他站在講臺上,看了眼時間,慢悠悠地說:“校服穿好,去操場。”
班裡一半的學生都沒穿校服,聽到這話紛紛把校服從抽屜裡拿出來,當眾穿衣服穿褲子。
原純是學校最佛系的老師,別的老師都不允許學生這樣,只有他,從來不過問。偶爾高興了還調侃一句“男女一間更衣室,說出去也是閱歷豐富。”
前後不足五分鐘,所有人都穿好了衣服。
周舒彤探頭看了眼窗外,四面八方晨讀聲朗朗,校園裡空無一人。
“沒人,我們班又是第一。”
祝南星把保溫杯從書包裡掏出來,端端正正放在桌子上,“從我進班,我們班升國旗一直都是第一個出去的。”
不僅如此,別的班級學生在操場聽領導講話時,手裡不是拿著英語詞本就是語文文言文背誦本。只有他們班,個個兩手空空,站得筆直。
“這我就要再次誇一下原純同志了。”周舒彤嘴貧地說,“多好啊,多開明啊,我就沒見過那麼優秀的老師。”
“那還不是您見多識廣 ?”前面的孫浩欠嗖嗖地插嘴。
周舒彤毫不客氣的一掌劈過去,孫楊誇張地吐氣,側身抱拳,“兄dei好身手,幾時未見,鐵砂掌已有九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