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彤看戲一樣樂了半天,這才問祝南星,“你今天差點遲到了啊。”
“嗯。差點。”祝南星掏出數學書,一字一句地說,“那就是沒有。”
喲,哪學來的酷勁。
周舒彤悄悄看了眼已經睡下的祁賀,湊到祝南星耳朵旁小聲地說:“因為賀哥你才差點遲到的吧 ?”
祝南星淡淡看了周舒彤一眼,裝神弄鬼地保持沉默。
周舒彤把這一眼定義為——欠揍。
與是她手悄悄放到桌子底下,擰祝南星的腿。
祝南星還在思考明天應該幾點起床,正沉浸其中,被周舒彤擰一下嚇了一跳。
“你幹嘛 ?”
周舒彤眯著眼睛,“他因為你才沒遲到?”
祝南星不知道這倆問題有什麼意義,敷衍地點頭,“是是是。”
提起祁賀,祝南星忽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她回頭,果不其然看到祁賀又趴下了。
周舒彤也跟著回頭看了一眼,很是幸災樂禍,“不是要管教問題少年嗎 ?來吧,開始你的表演。”
祝南星:“……”
理論很容易,實踐很困難。
尤其實踐物件是祁賀,這意味著難度系數直線上升。
“我看您還是別費心了。”周舒彤三言兩語說出重點,“大多數問題少年都不是一朝一夕長成的,這其中必定經歷了考試不及格,課上和老師頂嘴課下和混混交心,包括但不僅限於抽煙喝酒曠課打架,以及,上課睡覺。”
祝南星:“……”
聽上去難度系數又上升了。
“那怎麼辦啊?”祝南星都快愁死了,她抓了抓頭發,想起下午祁賀說的話,扁了扁嘴道,“快禿了。”
周舒彤小聲的“哈哈”兩聲,使了個眼色,“要不,您先把他喊起來 ?”
祝南星猶豫躊躇,覺得自己以後任重而道遠。
最後在一整個晚自習的商討下,周舒彤建議祝南星申請一個小組組長的身份,以後利用收作業等各種名義來開始教育問題少年的漫漫長路。
晚上回去的路上,祝南星看著自己的影子,頓時覺得自己的身影偉大起來。
年紀輕輕,擔起如此重任。
忍不住自我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