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看著祝南星手忙腳亂,眼睛泛紅的解釋,她更開心了。
“我真沒有,你知道,他就住在我家,萬一——”
“出了什麼事,責任就全在你家,到時候就算他爸不怪你家人,你們也會日夜難眠,愧疚的後半輩子過不安生。”周舒彤嫻熟地接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就開個玩笑,幹嘛那麼較真。”
“哼。”祝南星也覺得自己對於祁賀有點敏感了,她想了想,這樣不對,於是準備說一句“算了,反正你怎麼說也不真的”。
哪知還沒開口,就聽周舒彤陰陽怪氣地說:“你以前可不會那麼較真哦。”
祝南星:“……”
不想理她了!
晚飯後,兩個人隨便在街上逛逛。
周舒彤要買衣服,又不想買貴的,就只能在夜市上隨便挑兩件。
祝南星和她穿衣風格差距很大,所以這種時候只能在旁邊陪著看兩眼。
周舒彤性格烈,熱情,辦事果斷,不喜歡拖泥帶水,所以買衣服也很迅速。
第一步看著順眼,第二步拿過來比劃一下,第三步問一下有沒有自己穿的號。
基本不試,拿了就走。
所以前前後後也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周舒彤就買了一件白t,一條牛仔九分褲,還有一件防曬外套。
“唉,特別想去打耳洞。”
路過一家美妝美容店的時候,周舒彤說。
祝南星一聽打耳洞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拽著周舒彤,“別打了,很疼的,真的,還是槍打的,和挨槍子有什麼區別。”
“不會的,是無痛的。”周舒彤指了指玻璃門上貼的宣傳廣告紙,“你看,無痛的。”
“都是騙人的。”祝南星說,“真的我見過,我表姐以前打的時候我看了,她都哭了。”
周舒彤沒見過也沒打過,被祝南星兩三句說的也有點心裡發毛。
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那行吧,大學再打。反正現在打了也不讓戴。”
“對。”祝南星迫不及待想拉著周舒彤。
她剛抬腳走一步,餘光裡瞥到這家美妝美容店隔壁有一家紋身店,店面很小,玻璃貼的磨砂紙,上面只有兩個字,文身。
再看牌子,更簡單,單獨一個“印”字。
玻璃門沒有關緊,是推拉式,中間閃開了一道細縫。
從那縫裡,祝南星看到了一雙鞋。
是祁賀的!
她早上看到了!
祝南星停下腳步,周舒彤也跟著停了下來,順著祝南星的目光看到一家紋身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