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姑娘遭遇此事不該寧死不從嗎?”
“我如今落在你手中,不知這是何處。你的武功在我之上,外面或許還守著更厲害的。我根本逃不出去,所以識時務者為俊傑,從了你。”姚菀道。
男子沉吟片刻,竟是從她的話裡挑不出毛病。
“既然我從了,你該解開我身上的繩子了吧?”姚菀問道。
是這個理。
男子將一把利刃扔在了床上,姚菀拿著匕首,將自己手上的繩子先割斷,然後割斷了腳上的繩子。
男子想,這肯定是她的緩兵之計,等她解開繩子,肯定會尋機會逃跑。男子的身體不由繃緊了,盯著她看著。
姚菀解開繩子,便往床上一躺,完全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男子屈著手,敲擊著自己的腿。
“來啊。”姚菀叫道。
“來幹嘛?”男子下意識地問道。
“你搶我來,不就是要洞房嗎?我都準備好了。”姚菀道。
男子愣了一下,突然覺得有些不知道怎麼招架,他看著窗外,訥訥道:“這青天白日的……我娘教我不可白日宣淫!”
姚菀的臉上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笑。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朝著那男人走了過去。
男人看著她走近,頓時警惕起來:“你要幹嘛?”
姚菀越靠越近,男人起身不由得後退。這幅光景像是倒過來了,姚菀是強搶民男的,那男子倒像是被搶的。
“白天也可以做點白天可以做的事啊。”姚菀低聲道。
那男子退到門口,被她這話一嚇,轉身推開門,落荒而逃。
姚菀看著男子迅速逃走的身影,不由得扶著膝蓋,笑出了聲。
“你是怎麼識出來的?”一中年婦人站在門口,望著姚菀問道。
此婦人穿著一身藕色襦裙,梳著半翻髻,額頭一點梅花妝,樣貌清雅如月華,唯有眼下的細紋洩露了年歲。她透著一股雍容華貴的氣質,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沖淡了那絲貴氣。
姚菀不由得想到自家娘親。
“他腰間掛著衛府的腰牌,是衛家的人。身形壯碩,虎口有繭,是常年習武者才有的。他離我足足有兩丈遠,不敢碰我。由此,我只能想出一個身份——他是衛府的侍衛。至於您,可以調動衛府的侍衛,您便是衛大人的母親,衛老夫人吧。”
婦人又抿著唇笑了起來:“你剛那模樣,與諺兒一般模樣。”
婦人便是承認姚菀說得都是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