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諺:“……”
“若是身邊美女相伴,此景甚好,但是……”看著身邊雖顯陰柔,但是五官淩厲、稜角分明,一看便是男子的人,瞬間被沒了意思。
董掖嗤笑一聲。
“你笑什麼?”
“我沒笑。”
衛諺不想與他繼續‘你到底笑沒笑’的幼稚問題,便閉上了嘴。
“董大人審了一個大案,這名聲傳出去,水漲船高,很快就可蓋過我大理寺。”衛諺壓低聲音道。
“我審了一個把天下人都當傻子的案。”董掖道。
這個案件,其實明眼人一看,便是有人故意要栽贓陷害衛諺。這栽贓陷害算不得高明,董掖卻順著陷害之人的思路審了一番,還將衛諺下獄,到時候真相一出來,刑部的名聲就毀了。
“若是天下人都甘心當傻子呢?”
“你身邊的那位姚姑娘便不是傻子。”董掖道。
說到姚菀,衛諺有種感同身受的驕傲,若是他有尾巴,此時尾巴都翹了起來。當然,他該慶幸沒有,否則他俊雅非凡的大理寺卿的形象就要保不住了。
衛諺將自己翹起的嘴角壓了下去,露出一個內斂的笑。
“董大人心心念念地想將我下獄,如今我終於被關在刑部的牢獄中,豈不是遂了董大人的心思?”衛諺道。
“我更想的是將刑部大獄中的十八般刑具用在你的身上。”
“這一點,衛某怕是不能滿足董大人了。”
兇手栽贓衛諺,便是想著刑部與大理寺是死對頭,刑部絕對不會放棄這個可能扳倒大理寺的機會,說不定還會添油加醋,確證了衛諺的罪行。然而兇手沒有想到的是,這其實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一場戲,要得便是令兇手放鬆警惕……
一旦放鬆了,才可能露出馬腳。
大理寺裡,姚菀並不知道她家大人與董掖正肩並肩坐著閑聊,還以為她家大人在刑部大牢受苦呢,所以心急火燎地想要找出證據證明自家大人的清白。
姚菀面前的桌子上疊著一堆厚厚的書,幾乎將她淹滅。
這裡面,有大理寺的一些卷宗,有長安城的城志,有臨近縣的縣志,還有一些名家寫的志怪,各種奇奇怪怪的書皆有。姚菀要做的便是從其中找出和觀音廟有關的蛛絲馬跡,然後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