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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上章說到,靈兒轉眼之間掌力暗運,往小鎮後山遁去。一口氣奔出幾條街巷才停下腳步,收起掌力。凝神屏氣,立起耳朵,仔細聽來,已經沒了馬蹄之聲,便知那人已經沒有追來。剛想松下勁來,準備往後山走,但靈兒轉念想到:轉過街角,便是後山腳下,卻不知父親與那故人在何處相會,可不能讓爹爹知道。而且,聽鎮上的人說,後山去不得,是禁地,那裡有隻妖怪,每到下雨、打雷或者烈日當頭之時,都會聽到妖怪的嚎叫,有幾個膽大的曾經想去一探究竟,最終都是有去無回。故而,靈兒收緊腳步,如履薄冰,一步一步向山腳走去。
從巷尾走出十來丈,便來到了山腳下,靈兒站在山下,抬頭望去,此山並不大,只能算一個小山丘,只有三十來丈。然而此山卻跟其他山很不一樣,山上面沒有一棵樹,連一顆草也沒有,真可以算是寸草不生。不知被什麼東西分成了三層,最下面一層,是暗暗的紅色,就像一灘一灘的死血;中間一層泛著淡淡的藍光;而最上面一層卻是銀白銀白的一層。
靈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山丘,剛走幾步,迎面一陣熱浪襲來,而且這裡的土質都幹裂而堅硬,正是山底那暗紅的一層。正在不解之時,靈兒被腳下的東西給絆了一下,那東西幾近陷入了土裡,本來天色已晚,看得並不真著。靈兒湊近一瞧,嚇了一個踉蹌,雖然,他是個習武修煉之人,但畢竟只有十三、四歲,也從未見過此種東西。原來,靈兒踩到的是一顆骷髏頭,連同骷髏的身體部分都沒入了土裡。再往前看,隱隱約約還能看見大約兩三具這樣沒入了土裡的骸骨,還有些新鮮的腳印。
靈兒心中暗想:難道鎮上關於小鎮的傳說是真的,而這就是那些膽大上山的人?怎麼橫死在這裡,莫非山上真的有妖怪?那麼,爹爹的那位故人又是誰,他不怕這妖怪麼?那新鮮的腳印應該是爹爹的,那麼爹爹是不有危險麼?
於是,靈兒加緊腳步往山上奔去。剛走出沒多遠,他卻發現,自己已經面紅耳赤,渾身酷熱難當,汗珠已經如玉豆一般不停地從全身各處往外冒,有如置身於烤爐之中。此時剛到山腰,便如此炙熱,如若到了山頂,豈不給烤成一直烤全羊。
想到這裡,靈兒強忍酷熱,雙腳邁開呈一肩寬,身體下沉,膝關微曲,紮一個紮實的馬步。靈兒深吸一口氣,雙掌掌心向下,由兩側下沉至跨步,掌面忽而轉下,掌心朝上,由丹田之處緩緩向上託,剛開始,只見是一團白色的混沌之氣,無甚形狀。隨著他雙手徐徐上升,那團白色之氣,慢慢變得紅了起來,繼而慢慢向雙手之間聚集呈一個小火球。火球越聚越大,越聚越紅。當火球被靈兒託至鳩尾處,只見他雙手由掌變拳,自胸前轉至身體兩側,拳面向裡,同時,那火球,也在一瞬之間爆裂開來,竄至靈兒全身各處。
此時,靈兒整個身體籠罩在一層淡淡的灼熱之氣當中,灼熱感已經不如剛才那般難當,只是略感溫熱。
靈兒暗忖:沒想到爹爹教我的護身真氣,還有這般用處,本以為只做與人鬥武之時禦敵之用,沒想到居然可以抵禦酷熱。
正欲邁步前行,忽聞“嗖”地一聲從背後傳來,由遠及近,不及多想,靈兒雙腳輕輕點地,整個身體一躍而起,離地足有五六尺,一個轉身之後,穩穩地落在原地,與此同時,只聽“鏘”地一聲,只見其身旁多了一柄八尺有餘的兵器,兵器前端已經整個沒入土中,看不清是何種兵器,只剩烏黑發亮的長柄漏在外面。不知何人將兵器擲來,且來勢如此兇狠以致兵器莫入土中如此之深,可見其臂力驚人,如若反應稍慢,靈兒必然被此兵器擊中,後果可想而知。
待靈兒轉身,見幾丈開外,佇著兩騎,身後還有一隊步兵,為首的是一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一個少年,此少年長得眉清目秀,氣宇不凡,眼神犀利,直直地盯著自己。而旁邊的,正是剛才那個在街巷緊追自己的人,此人眼光兇狠,卻為那少年馬首是瞻,此二人正是張將軍與他的少主。雖不知此二人為何要對自己緊追不捨,但,有一點靈兒很肯定,這兩個人必然來者不善。此時,靈兒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此前雖然每日練功,但,都只是爹爹教授的招式,即使有時會與爹爹對練,但,那畢竟都不是實戰。現在,恐怕免不了真槍真刀地大戰一場。只是,今日靈兒是跟爹爹到鎮上購買物資,並不曾帶兵器,況且,看此二人定非等閑之輩,如果單靠自己,如若真真打起來,定然無法全身而退。
下山已經不可能,那上山呢?此山如此奇怪,剛到山腰,便已經酷熱難當,有護身真氣護體,還能承受,只是還不知道再往上走,又會怎樣?但,眼下,只能是與爹爹會合,才有脫身的可能,只是每次爹爹到後山來會那位故人,卻總不讓自己跟著,故而也不知道爹爹此時究竟何處。想不了太多,靈兒再次催動“飛花訣”,提步疾奔,往山頂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