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一般,炙烤著整個新鄭,而此刻,新鄭上空刮過一陣猛烈的風,吹過整個新鄭,帶起不小的塵埃。
烈日當空下的新鄭依舊忙碌,然,新鄭中的一繁華之所卻是少有行人,甚至無人敢靠近片刻,畢竟那門前面帶鐵甲,手握鋒利長戈計程車兵使得周圍之人不敢靠近一步。
秦國驛館,乃是秦國使臣入韓之時所暫住之所,平常時候也僅僅駐守幾十人,更多是由新鄭中的守軍負責使臣安全,但此前的秦使遇害使得眼下的秦國驛館駐紮著上百秦國精銳鐵騎,眼下,此處可謂是固若金湯。
韓國懼秦久已,而此處正好也借秦之威名震懾整個韓國,眼下就連那夜幕也不敢窺視此處,甚至就連王宮中的那位對此也忌憚異常,畢竟那日朝堂之上的李斯壓得整個朝中文武大臣抬不起頭來。
但就是這麼威嚴的場所,此刻門前卻是停著一輛馬車。
不多時,待一白衣男子上車,車輦便是動身離去。
緩緩駛過新鄭街道,車中人掀開車簾,目光掃視著城中的一切。
這城中的一切倒是與他入韓之時一般無二。
商販依舊沿街招呼買賣,周圍的酒肆依舊泛著不算佳釀的酒香,城中也時有新鄭守軍四處巡邏。
見嬴政打量著車窗外,白澤卻是詢問道:“政哥,這新鄭如何?”
“這新鄭繁華之處不亞於咸陽與雍城,甚至在一些方面猶有過之。”嬴政打量著窗外的一切,久居咸陽宮的他極少有時間這麼好好作為一個看客而看待一座城市。
“秦國終究屬於西北邊陲,甚至一度被山東六國稱為蠻夷,只是號稱正統的山東六國榮光不在罷了。”
“我大秦”
作為一國之君,他心中難免有相較一二的心思。
這新鄭也算如今這天下間比較不錯的城市了,雖有地下勢力盤根錯節,但那只是陰暗面罷了,畢竟有陽光的地方自然少不了陰影存在。
如今的新鄭撇開朝堂而言,倒是發展不錯,沿街的商販、酒樓、商鋪不少,比之咸陽倒是好上幾分。
新鄭頗有小而精的氣象,韓國國土狹小,而韓國大部分權貴,商業皆是出於新鄭,其繁華自是不必多說。
那咸陽雖為秦都,但也是多次遷都後才真正定都咸陽,多次的遷都使得秦國在都城上所花精力自是沒這韓國大,那舊都雍城更是繁華如咸陽一般。
加之秦國以耕戰為根基,整個國家就是一個龐大的戰爭機器,對商業的發展自是不及東方六國。
故而秦國商業就韓國發展程度而言倒是要遜色一籌,但秦國國土廣袤,若論體量還是遠強於韓國,畢竟大秦奮六世之餘烈可不是說說而已。
各國間各有氣象,若論戰,自是秦國首推第一,而論商,那東海之濱的齊國自是無可爭議,但論弱小,則韓國也是當仁不讓。
先天不足的韓國一切不如意都是歸咎於國土狹小,軍事實力不強所導致。
三家分晉之時的韓國便是與趙魏無法相提並論,雖後由申不害變法圖強,但依舊落在趙魏之後,加之其變法歸其根本而言是為了加強的君權,並未真正富國強兵。
趙國推行胡服騎射,打造出了能縱橫草原大漠的趙邊騎,即便趙國經過長平大敗,但依舊在最終的hd一役中令秦軍損兵折將。
魏國吳起、李悝變法,打造出了魏武卒這等名震天下的驍勇之軍,曾經那支令秦國也經歷大敗的魏武卒如今雖衰落了不少,但其依舊是魏國最為強大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