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我之前一直捨不得喝,一放就是一年之久,難得才拿出來。”
劉北抿了一口茶,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劉先生,真是節儉。”
確實節儉,這茶最多不過比路邊大包裝的散茶好那麼一丟丟,很難想象劉北這樣身價數十億的人,還捨不得喝他。
“節儉談不上,只是我這人比較念舊,喜歡以前的東西。”
沈東宏笑笑,抿了口茶。
茶水的苦澀先入喉嚨,才能嚐到一點點甘甜,但是舊茶就是舊茶,再怎麼細品也是那個喂。
倒是劉北喝的很享受,同樣一壺茶,兩人喝的是兩種心態。
“劉先生,沈欣從小被我嚴格教育,三歲識字,五歲練舞,八歲學鋼琴,教學安排幾乎充斥她的前半生,但我唯獨忘記教她,如何明辨是非,今天這個場面,全是我們做父母的錯。”
沈東宏不再繞彎子,選擇直奔目的。
這是在示弱。
“教育?”
提到這個詞,劉北深有感觸,劉孝就是最好的例子。
什麼是教育,先教做人再學知識,這才是教育。
劉北將淡掉的茶葉倒掉,又泡了一壺新茶,沒有選擇正面回答沈東宏的話。
見自己的話一點也沒觸動劉北的意思,反而可能讓他響起劉孝那個白眼狼,沈東宏轉移話題說道。
“劉先生為了安先生做了這麼多,倒地是為什麼?”
“做得多麼?如果你說的是花錢,花的多,那確實多。”
劉北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很多,不過是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事,再加上真正付出最多的反而是系統。
劉北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錢財於我這個糟老頭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本來有用身上遭的罪,本應該發生在我身上,你說我是為了誰麼,我只是為了我自己這麼做而已。”
“是我教女無方,我先道歉。”沈東宏先低了一下頭,接著又道:“還請劉先生放小女一馬。”
來這之前,沈東宏已經做好低頭的準備,只是真做起來的時候,心中的苦澀,難以抑制。
“先坐下吧,你想我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