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警長的腦子還沒轉過來,簡花生提醒道:“如果兇手是吉安娜,她根本不需要讓安東尼來開門。身為這個家的女主人,她的手裡肯定有鑰匙,可以自己開門進來,不是嗎?”
“好像是這樣……”警長面色愁苦的點點頭,勉強同意助手君的意見。
沉默數秒,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一拍手掌大聲說道:“對了,如果兇手是兩個人呢?兩個人就可以輕鬆把屍體抬上去了!安東尼的仇人那麼多,幾個人合夥上門報仇也是有可能的!”
夏洛爾緩緩搖頭,否認他的推理:“這是不可能的,安東尼就是被殺死在床上,你還記得屍體上裹著的被子嗎?”
“被子?”佈雷斯特警長已經想不起被子是什麼樣子的了,只能拿出現場的照片,仔細觀察:“他的被子不是蓋的好好嗎,我沒看出有什麼問題。”
夏洛爾指指被子邊緣的位置:“就是蓋的太好了,你看兩邊的被子都被壓在身體下面,如同蠶蛹一樣將自己包裹起來。在寒冷的冬天,這樣睡覺是最舒服的。你認為如果屍體是被搬到2樓的,兇手會這麼細心把被角都摺好嗎?”
當然不會!
正常來說,兇手移動屍體之後,能想到把被子蓋上去偽裝成睡覺就不錯了。至於被子的形狀,除了某些推理狂人,誰會想到這一步啊!
“可是血跡呢?死者心臟被貫穿,現場只有少量血跡,這你怎麼解釋?”佈雷斯特警長繼續提出質疑。
夏洛爾輕鬆的說道:“很簡單,因為殺人後立刻拔刀會濺出大量血液,兇手為了避免換衣服,沒有立刻拔出兇器。兇器堵住傷口,出血量自然就少了。她一直等到早上回家之後才拔出兇器,那時候屍體內的血液基本凝固,不會再流出來了。”
“可是一樓還發現了少量血跡……”
“殺人後難免會沾到一點血,她走下樓的時候順便帶下來的吧。如果安東尼是在一樓被殺死的,就不是發現少量血跡這麼簡單了!”
“原來是這樣。”簡花生以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吉安娜,她身上肯定還留有血跡,比如鞋底……
被他這麼一看,吉安娜慌亂的解釋道:“就算我身上有血,也是回來以後沾上的……而且……”
她的神色逐漸鎮定下來,似乎掌握了某種底牌一樣自信的說道:“你們確認安東尼的死亡時間是1點半到2點嗎?”
被她一提醒,簡花生也想到了問題所在。死者的死亡時間是12點左右,前後誤差不會超過半小時。如果吉安娜是1點半之後才回來的,那她肯定不是殺人兇手!
佈雷斯特警長也想到了這一點,驚喜的說道:“推定死亡時間是12點,娜娜你是無辜的!”
“12點我還在超市裡,店裡的監控可以證明一切。我不是殺人犯!”吉安娜長舒一口氣,對著夏洛爾板起面孔說道:“請你們去找真正的犯人,不要再來騷擾我了。”
她的態度開始強硬起來,眼睛中的得意之色怎麼也掩飾不住。在簡花生眼中,這是犯罪者對警察最赤裸裸的挑釁,他現在十分確定,就是眼前的美麗女子殺死了丈夫!
可是矛盾的死亡時間要怎麼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