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蘭，這些禮物之中若是你有喜歡之物，挑選幾樣去吧？”
碧蘭一愣，“這些都是送予夫人之物，都，都太貴重了。”
何瑤隨意瞥了一眼，這些禮品之中當屬珠寶類的最多，然而她不過一副身子一個頭，即便是輪著帶不重樣也得數個月，“你且選幾樣當是我賞賜的，餘下的便跟翠雲閣內的伺候著的宮女太監們分了吧。”
來翠雲閣之前碧玉姑姑便跟她說過，杜夫人性格極好，若是伺候著舒坦了，賞賜之物並不會少。如今且看，杜夫人何止僅僅性格好，她還十分大方，除卻她看得上眼的，餘下的便都拿來打賞奴婢們。
“不過碧蘭，我倒是還有一事想讓你去幫忙。”
“夫人請吩咐。”
何瑤將碧蘭招至身旁，隨後附在她耳旁輕聲說了些什麼，碧蘭點了點頭，“奴婢這就去辦。”
俗語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碧雲閣的杜何氏又出手十分闊綽，因而當碧蘭去通房打探訊息時，幾乎不用費力，自然便有人湊過來分享一些關於宮中的事兒，然無論對方提供了何事，皆能從碧蘭之處得到些許值錢之物。
待到碧蘭回來時已經帶回宮內各式的八卦新聞，何瑤一邊聽著一邊嗑瓜子，偶爾插兩句，“不會是真的吧？”
何瑤將宮中傳聞的事兒都聽了一遍，末了她問道，“可曾聽說過有關玉兒公主的事？”
碧蘭道：“玉兒公主離宮之後便在無人提起，然在和親之時，奴婢聽聞一件事。”
碧蘭所言之事似乎有些嚴重，因她微微向前傾著身子，方才正常的說話聲音也刻意壓低了，“原本並不是選得玉兒公主，而是昭和公主，但是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成了玉兒公主了，那玉兒公主的母妃還曾去聖上面前哭過，不過後來還被擋了回來。”
“昭和公主？”皇上膝下兒子女兒成群，何瑤其實不過只是見過其中兩三位罷了。
“四殿下的親妹妹，聽聞玉兒公主還去昭和殿鬧過一場，後來被皇上訓斥了一頓。”碧蘭的眼珠轉了轉，她本不該在何瑤面前說這些，“奴婢還聽聞一件事，然奴婢也不知是真是假，杜夫人聽過也就罷了。”
“自然。”
“送玉兒公主去和親的本不該是杜將軍，不過後來聽說四殿下去了一趟禦書房後，皇上便命杜將軍去送親了，朝中本有大臣反對，說皇上大材小用還被訓斥一頓罰了數月的俸祿。”
從碧蘭的話中聽得就像是整場的和親就像是一場陰謀，然而何瑤並沒有很清楚皇上在這其中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若是君要臣死的戲碼，無論她和杜鴻飛如何努力也不過只是徒勞罷了。
見何瑤發呆，碧蘭突然就跪在了地上，“杜夫人，方才一席話不過是碧蘭道聽途說，杜夫人可千萬別去求證。”
何瑤回過神來，她將碧蘭從地上扶了起來，“我剛剛不過只是找你閑聊了兩句罷了，何況我只不過是一介女流，朝廷中事哪有我可插手之處，你且放心，你拿我當知心人才跟我道出這些，我豈會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