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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瑤記得杜鴻飛曾經說過,若是可以選擇,他寧願不過是尋常百姓家中的孩子而不是這背負許多的世子大人,而如今,這個願望也算是實現了。
即便這種實現中並沒有她的身份。
只是當真要成全杜鴻飛,讓他在這小小的華興村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那麼他家中爹爹的冤屈呢,若是有朝一日杜鴻飛恢複了記憶,恐怕是會怪她的吧。
但是她如今又能怎麼樣呢,何瑤每日都去東邊的茅草屋去見杜鴻飛,見他與嚴秀感情一日好於一日,何瑤以為自己會吃醋,然而她只是靜靜地看著,這樣複雜的心境連她都不知為何會這般。
嚴秀見何瑤每日都來,便問道:“何姑娘,你每日都來是希望阿良記起以前的事兒的吧?”
何瑤望著嚴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何瑤並沒有說謊,她既盼著杜鴻飛能夠想起,又不願他想起,“以前他還是他的時候,日子其實並不比現在好多事,他曾說過,若是有朝一日能夠做回普通人便是極好的。”
“普通人?”
何瑤知自己言多了,笑了笑,“你別放在心上,我便是這麼隨口一說。”
或許在嚴秀的心裡,阿良便是那個某一天被她撿來渾身是傷像是哥哥一樣的人,但且不說杜鴻飛身份特殊,如今更是朝廷通緝要犯,這樣的平靜日子反倒像是偷來的一般。
“他若當真是想不起也就算了。”何瑤仿若下了很大的決心,“失憶這事十分難說,也許他一輩子都想不起了,也許明日就想起了。”何瑤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荷包裡滿滿都是碎銀子,“我不能在這兒久留了,這兒有些錢兩,或許你和他可以平淡地過完這日子吧。”
嚴秀被這突如其來的銀兩嚇了一跳,“何姑娘,你,你不用這樣。”
何瑤將荷包塞進了嚴秀的手心裡,“我看得出來嚴姑娘對阿良的好,他若當真想不起以前,往後還請嚴姑娘照顧他了。”
嚴秀的臉微微紅了,她偷偷瞥了一眼還在幹活的杜鴻飛,“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如何想得。”
“日久總能生情。”何瑤也不知自己是懷著什麼的心情說出這一番話,隨後她果斷地回了雲登客棧收拾了行李。
嚴秀望著沉甸甸的荷包想了許久,杜鴻飛見她發呆便用手敲了敲她的頭,“發什麼呆呢,那姑娘呢?”
“走了。”杜鴻飛點了點頭,嚴秀望著他繼續說道,“她給了我一個荷包,說以後讓我照顧你……”
接下來的話嚴秀說得很小聲,她偷摸著嚥了咽口水,“何姑娘說,日久總能生情,阿良你……”
杜鴻飛並沒有聽完嚴秀的話,他追問道:“她走了多久了?”
“額?”
“算了,我去找她吧。”
“等等,阿良你……”
杜鴻飛已經將戴在頭上的鬥笠一摘出門去了。
雲登客棧的掌櫃正手支著閉目養神,杜鴻飛用手拍了拍櫃臺,他這才睜開了眼睛打了一個哈欠,“住店還是吃飯?”
“來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