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販吞了吞口水,方才他觀察了一圈,可是預估這一盆大約能賣到三萬兩,於是他心中還想著這一單能夠賺個小一萬兩,但是如今這小姐卻說只需一萬兩,“當真?”
“白紙黑字我都替你擬好了。”何瑤從腰間掏出一張寫好的契約合同,“往後你若是得了什麼花種便予我一株。”
商販頭點如搗蒜,他將合同細細看了一遍,其中並無不妥,於是從翠兒那拿了筆之後簽了大名——吳卓,隨後又按手指印。
何瑤將合同一式二份,一份予了商販,另一份自己貼身收好,“吳老闆,生意興隆。”
吳卓抱拳回禮,“彼此彼此。”
“過兩日,我將遷往荊州城,而這苗圃中花草若是無人打理便要荒了,你瞧瞧可有看得上眼的,我便宜折帶與你就是。”
“小姐愛花之人,這苗圃之中的花雖是常見,但養得極好。”
何瑤擺了擺手道:“愛花之人確是謬贊了,不過尋一處營生罷了。”
吳卓可是第一次聽聞江州歸雲樓的何家之女還需額外尋營生,不過這些不過是他人閑事,吳卓道:“此番我身上並無那麼多銀票,待我這兩日尋了再送過來。”
於是吳卓留下字據後,便帶著一幹花草離了何府。
時至晌午,馮騁來探何瑤之時注意到前些日子裡剛剛修好的苗圃裡此刻空空蕩蕩。
“姨娘。”何瑤見馮騁發呆便喚了她一句。
馮騁回過神,“這苗圃……”
“這不是要去荊州了。”何瑤不以為然地回答道,“我便讓翠兒找了花商賣了些錢。”
馮騁淡淡地“哦”了一句,“瑤兒何時喜歡花草了?”
“隨手種種罷了。”
馮騁越發肯定此人並非是自己的女兒,但是她腰部又確實有蝴蝶胎記。
“姨娘?”
馮騁回過神,“我聽聞荊州的歸雲樓生意慘淡,此番前去,是委屈你了。”
“姨娘放心。”
話雖是如此,但是馮騁臉上的愁雲可是未散一分,“如今你弟弟他……”
話未說完便被何瑤握住了手,“姨娘放心,我會好生照顧弟弟。”
“都怪我在老爺面前說不上話,若是像你三姨娘,或者四姨娘……”馮騁說完嘆了口氣,“如今只有你弟弟這病我著實放不下心,往後也得你多照應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