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日清晨,何瑤起床時,翠兒已經在屋內等著了,“瑤兒小姐,早。”
何瑤瞧了一眼興高采烈地翠兒,忍不住也跟著高興起來,“今天怎麼不哭哭啼啼了?”
翠兒知道這是姑娘在打趣自己,將頭一低,羞羞答答地回答道:“能跟著瑤兒小姐,翠兒笑都來不及呢。”
瞧著翠兒一張伶牙利嘴,何瑤覺得往後的日子至少不會太無聊。
“如今我有一事要吩咐你去做。”
翠兒一聽,立刻豎起了自己的耳朵,“瑤兒小姐吩咐。”
“我並不常出府,這一帶的集市你可熟悉?”
“如數家珍!”翠兒拍著胸口說道,“瑤兒小姐想買什麼?”
“我想出府!”
翠兒臉色一變,為難地說道:“可是沒有老爺的允許,女眷是不許出門的。”
何瑤將何鑫耀的腰牌拿出來晃了晃,“今天是金勺大典,你就不好奇,不想出去看看?”
翠兒本是想說想,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偷偷看了一眼何瑤後,硬生生地將那一個字吞回到了肚子裡。
“好了,爹的腰牌在我手上,一會就說要出門幫爹辦個事,今天金勺大典,爹肯定沒空管府裡的事,我們跟著去湊湊熱鬧就回來。”
關於湊熱鬧,翠兒的熱情可不比何瑤少。
兩人用著何鑫耀的腰牌一路無阻地出了何府,而出了何府之後,何瑤並非直奔歸雲樓。
翠兒瞧著瑤兒小姐往歸雲樓相反地方向走著,心下便有些著急了,“瑤兒小姐,那邊才是歸雲樓呢!”
何瑤神秘地笑了一下,“既然是去看熱鬧,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翠兒總覺得這句“不能空著手”的意思沒有字面的那麼好心,她抿著嘴,一臉哭喪,“還是不要了吧,老爺知道我們偷偷出府,肯定會家法伺候的!”
但是何瑤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今年的金勺大典是三房夫人周琳的次女何潔掌勺,既然何潔上一次掌勺的時候,是讓何瑤吃死了,那麼這一次的食客不拉個肚子,那豈不是對不住何潔的手藝?
何瑤能夠想到讓人拉得肝腸寸斷的東西,只有巴豆。
於是她便行至一處藥店,與藥店掌櫃地說話道:“可有巴豆粉賣?”
掌櫃瞧了一眼何瑤,只見她穿著一件粉色的綾羅裙,論是樣貌和神態都似大家閨秀一般,便道:“姑娘買巴豆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