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嘴邊，卻只有一句。
“終於見面了！”
“是啊！終於見面了！”
獨孤劍魔渾身的劍氣收斂，一身灰衣，看起來異常的普通，彷彿是尋常的農家老農。唯有脊樑筆挺，就像是一把歸於劍鞘之中的劍。
“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師父？”古傳俠看著獨孤劍魔忽然問道。
獨孤劍魔哈哈一笑：“大可不必！你叫了這聲師父，改日你我生死一戰之時，我也斷然不會手軟。你我有相同的心髒，所以我成全了你，原本只是想看看能否造就另一個我。到不曾想，你給了我一個驚喜。”
古傳俠也逐漸冷靜下來。
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如今的古傳俠可謂淡定了許多。倘若不是因為獨孤劍魔與他糾葛太深，見面之時他怕是連心緒波動都不會有。
“你似乎有什麼想要問我。”獨孤劍魔劍心清澈，古傳俠站在他身邊，一絲一毫的心緒變化，都可以為他所感應。
古傳俠點點頭：“你雖然不肯認我當弟子，但是你傳授、引導之恩卻在。我已然將你視之為師。”
獨孤劍魔臉上那一抹笑容逐漸擴大：“哈哈！我猜你接下來就要說，既然是師父，那合該便有傳道受業解惑的職責，我說的可對？”
“你有問題，大可以問，我若能答，便不會隱瞞。”獨孤劍魔說道。
古傳俠被戳穿了小把戲，卻也並不尷尬。耍點小花招，本就是迅速瓦解陌生的一種手段。
“前面真的沒有路了嗎？”古傳俠終於問道。
這個問題，古傳俠自己已經得到了一些答案。但是這答案並不能真的令古傳俠感到滿足。
無論是傳奇、傳說、神話，這些都只是大宗師的一種層次，沒有達到質的飛躍。一旦遠古諸多大能歸來，即便是神話級別巔峰的大宗師，面對他們只怕也沒多少還手之力。
這便是真正的層次所決定的差距。
到了一定的程度，量永遠也無法彌補質。
“這個紀元，道路已絕。”獨孤劍魔坦然說道，彷彿沒有半點遺憾，與浮雲子等人言及之時的表現，彷彿是另一個極端。
這就好像他說的是假話似的。
但是古傳俠聞言，眼神卻是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