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何漓穩了穩心神,問:“結婚證呢?”
“沒帶。”易等閑始終氣定神閑。
何漓瞥了眼喬流火光潔的手背,呵了聲。
“她在員工檔案上可登記的‘未婚’。”
唸到‘未婚’二字時,何漓加重了語調,並故意看了看易等閑。
“何總。”
沉默了半晌的喬流火主動站出來,無畏地看向他,表情很認真。
“抱歉,我的個人資訊作假了。其實我已經結婚了,明天我會主動向公司請辭。”
說完,她也向章天啟鞠了一躬,“謝謝老大對我的照顧。”
“喬流火,你連婚戒都沒戴,就說自己結婚了?”何漓輕嗤一聲,滿臉皆是不信。
他以為,這是喬流火找來的託辭。
易等閑似乎早就料到這種情況。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絲絨質地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輕輕開啟,兩枚戒指躺在其中。
一枚鑽戒,小小的指環上,葡萄籽那麼大的一顆鑽石,中間鑲嵌一點鴿子血,美輪美奐。
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
易等閑淡笑著拿起這枚鑽戒,戒指內刻有喬流火的名字縮寫。
他很紳士地抬起喬流火的右手,輕輕地將它套入她纖細的無名指。
薄唇輕啟,語氣帶了幾分輕斥,但更多的是寵溺:“怎麼總不戴戒指?它放在家裡,哪有戴在你手上好看?”
這句話對別人說是恭維,但對喬流火說,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喬流火的手是可以拍廣告的模特手。
白嫩、纖細,十指蔥蔥,指甲殼幹淨無暇,水晶般剔透。戒指單看過於雍華,但戴在她手上,就變得玲瓏精緻,且添了絲生機,給人乖巧安靜的錯覺。
易等閑自己也戴上了男款婚戒,四周鑲嵌碎鑽,華而不俗。
他牽起喬流火的手,在何漓眼前晃了晃,笑道:“她的確嫁了。”
一款造價數十萬的鑽戒,內部刻著喬流火的名字,明顯不是為了應對他臨時造的假。
只有一種可能,喬流火,真的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