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民警猶豫了半晌,然後問:“你現在是不是情況不太方便?”
喬流火愣了瞬,然後否認:“沒有沒有,我現在情況很方便,沒人在旁邊威脅我。真的是我弄錯了,回來的是我老公,不是小偷。”
聽見“我老公”三個字,易等閑明目張膽地彎起唇角,笑意燦然。
喬流火注意到他的表情,尷尬得咳嗽了兩聲遮掩過去。
第一次當著他的面說出老公這個詞,還真是有點羞恥。
有沒有什麼詞語可以代替呢?
我丈夫?
不行,她搖了搖頭。
我男人?
更不行,太霸道太不知廉恥了。
我我家那位?
這個詞好像還可以。
喬流火對著電話又強調了一遍:“真的不是小偷,我家那位就在旁邊,我可以讓他說幾句話。”
電話另一頭的民警似乎小聲和旁邊的同事討論了些什麼,而後客氣又官方地告訴她:“喬女士,你的情況我們已經瞭解。是這樣的,由於你剛剛報警的時候,我們分局已經派出去了幾名同志,現在你想取消報警,需要等待他們核實完情況後當面取消。”
頓了頓,民警繼續說:“對了,你是住扶和小區對吧。我們分局距離扶和小區也很近,估計再過五分鐘他們就會到了,請耐心等候。”
“好的,那麻煩您了。”
喬流火結束通話電話,將情況跟易等閑複述了一遍。
易等閑點頭表示聽明白了,然後走到床頭前開啟臥室的燈。
燈亮了。
易等閑看了眼喬流火,隨即皺起眉頭。
她穿著寬松的v字領粉色睡裙,頭發淩亂隨意地披散在肩上,臉蛋白淨,雙唇不點而紅。
素顏的小丫頭,好看是好看,只不過問題出在腳上。
她沒穿鞋,赤腳踩在實木地板上。
臥室裡的空調還開著,地板應該很涼。
喬流火也在燈光亮起的瞬間蹙起眉峰,她立刻發問:“易叔叔,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上午見他時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多了這麼些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