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將她綁起來。”沈瑜吩咐道。
易等閑接過麻繩,只用了兩分鐘,就將楊韻四肢綁緊。這件事他曾經做過無數遍,早已輕車熟路。
“易先生,麻煩你先出去下,我給太太打一針鎮定劑。”沈瑜開啟醫療箱,對易等閑說。
他點了點頭,默默看了眼床上嗚咽不止的女人,然後帶上門退了出去。
張老管家拿著一次性酒精棉球趕過來,看見易等閑手臂上的抓傷,走上前:“少爺,我替你處理傷口。”
易等閑面無表情地抬起手臂,任由管家處理,即使傷口碰到酒精,他眉頭也沒皺一下。
過了會,沈瑜從房間裡出來。
她接過管家手中的醫用棉球,“我來吧。”
因不愛出門的緣故,他的手臂比旁的男子都要白皙,但不會太娘,為了剋制病情易等閑每週都會健身,手臂緊實而豐健,看上去很有力量。
沈瑜的手指碰到他硬邦邦的肌肉時,心砰砰砰直跳,她無法將他視為普通病人,永遠也沒辦法。
為易等閑處理好傷口,沈瑜輕聲道:“易先生,我們去客廳聊聊。”
易等閑依舊眉目冷清,眼神無光,像斷了線的木偶,不會動也不會笑。
“易先生?易先生??”她又連著呼喚了聲。
易等閑這才回過神:“什麼事?”
沈瑜:“我們去客廳聊聊。張叔,麻煩你也一起來一趟。”
坐到沙發上,易等閑的臉色也並沒有好轉。
老管家不免有些擔心,家裡太太有病,少爺也有點病,而且經常是太太發病連累少爺病情加重。
前些日子,他眼見著少爺越來越開朗,和宅子裡的傭人們話也多了起來,原以為是個好徵兆。
這要是又恢複成以往冷酷孤僻的性格該如何是好?
沈瑜拿起一支筆,在隨身攜帶的病歷本上寫下什麼,然後問:“張叔,您知道太太這次發病是受了什麼刺激嗎?”
張老管家一五一十地回答:“太太今日同往常並沒有什麼差別。她早晨吃了碗燕麥粥,然後就去花園澆水了,中午太太沒什麼胃口,命小廚房做了開胃的糖醋魚,然後就回房看書了。哦,對了,太太因午睡難以成眠,要了瓶葡萄酒。”
沈瑜又問:“太太以前喝葡萄酒時出現過類似應激反應沒?”
張老管家搖頭:“並沒有。”
沈瑜咬著筆蓋,陷入沉思。
忽然,易等閑薄唇輕啟:“這瓶紅酒,和母親往日飲用的紅酒一樣嗎?”
易等閑這一提醒,張老管家恍然大悟:“對了,我想起了了,太太常喝的那個牌子的紅酒正好用完了,於是小菲去酒窖尋了其他品牌的紅酒來。”
“這就是了。”沈瑜敲了敲病歷本,吩咐道,“你去太太房裡將酒瓶碎片整理出來,看下是哪個牌子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