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寂琛心像被硫酸澆了一樣,灼傷的痛著。
人生從沒如此艱難過。
“可否告訴我,我的護照在哪裡?”
簡寂琛聽出了夏檸萌語氣中的疲憊,他說:“卿卿,你聽話不準胡思亂想,你看病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再等等……”
夏檸萌頓時心如死灰了,他會讓傭人帶一個白面板藍眼睛的洋人醫生上門,說的話她一句聽不懂。她不會知道自己的病到底怎麼樣?醫生留下的藥,她需要費很大的功夫去看懂,然後吃了一點效果不會有。
她就那麼在簡寂琛的安排下,抑鬱症越來越嚴重,直到無可救藥。
“等等”這兩字就像給她判死刑一樣,簡寂琛安排的一切,她都要順從,從沙烏地阿拉伯到盧森堡,從盧森堡到奧地利,她被簡寂琛一步一步逼到如今絕路上。
夏檸萌沉默著,簡寂琛說:“卿卿,你想想,聞宇有老婆了,你跟他走,她老婆誤會了怎麼辦?”
竟然這條路不能走,夏檸萌一點希望都看不到了,她滿懷的絕望說:“簡先生,當年你救了我,如今我把命還給你。”
簡寂琛正要說話,手機來電顯示是龔立新,他應該到哈爾斯塔特了,可能找不到他們的房子。
簡寂琛說:“卿卿我接個電話,一會給你打。”
他就那樣掛掉了電話,聞宇著急的問:“怎麼樣?”
夏檸萌疲憊的嘆口氣說:“聞宇,你不必管我了。”
“簡少怎麼說?”
夏檸萌搖頭,她雙眼呆呆的盯著桌上筆筒的筆刀,聞宇拿起手機給簡寂琛發過去,暫線狀態。
他說:“小萌,我們先離開這裡,去大使館給你補辦護照,如果保鏢傭人不讓你走,我們就報警!”
聞宇說著話,起身回自己房間,讓何微收拾東西,他們即刻動身離開。
龔立新手機和簡寂琛影片狀態,他到小鎮找不到具體的位置。
接到父親的電話,居然讓他探望簡太太,他為這事一晚上沒睡著。
“是這棟房子?”
簡寂琛“嗯”了一聲繼續說:“你別掛電話,我和我的夫人,說幾句話。”
龔立新定居在盧森堡,並不知道簡寂琛和夏檸萌離婚的訊息,所以不以為有別的,只是想不通大過年的,簡寂琛竟然不陪夫人一起。
“傭人出來了,你和他們說一聲。”龔立新有直覺,沒有簡寂琛的命令,傭人和保鏢不會讓他見到女主人。
果然簡寂琛親自和傭人對話後,傭人才準他進了院子。